杀他,离开他,如果非在这两条路里选的话,只能离开他。
青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手抚摸着还算平坦的小腹上,心里陷入了绝望。
第三条路,就是把顾美倩的话,抛之脑后。
脑海里马上出现了这种鲜血淋淋的画面,肚里还没成型的胎儿,被一种叫做蛊的虫子,一点一点的蚕食,然后就是自己忍受不了,疼痛而死。
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猛然睁开眼,穿上鞋子,快速走到了书房。
把几本恶蛊之术的书,翻出来,慢慢查看。
“身染蛊毒,是无医可治的绝症。其实,人世间所有的病毒,都是有法可解,只待福缘幸遇。”
这段话,把她打入了谷底。
但她不甘心,在书房整整查了一夜,几本书上,所得的答案基本相似。
醒来的时候是在卧房,丫头秋菊说,是王爷抱她回来的。
“那王爷呢?”青青坐起来,捶了一下,有些泛疼的脑袋。
秋菊笑了一下:
“王爷临走时吩咐的,这几天都比较忙,大婚之日,没几天了,太后让他进宫商量细节,本来也让您去的,怕您太劳累,就让您在家休息了。”
大婚,这两个字,让她心里刺痛。
匆匆吃了一些东西,就到亳仁堂找哥哥商量。
云承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办法。
当她向他打听巫蛊之术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爹爹医书上曾提到,蛊是一种神秘的邪术,只有下蛊的人才有法子解,如果他不愿意解,就等于判了死刑,不过,还有一种方法……”
青青听得有方法,非常激动,拉着他的胳膊,急切的问:“什么方法?”
可听到云承扬所说的答案时,她陷入更深的绝望,只听他说:“那就是杀了下蛊的人。”
青青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顾美倩一个邪教的宫主,武功天下无双,数十名顶尖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杀她,无疑难于上天。
她又是养育他们兄妹俩的恩人,杀她岂不是大逆不道。
云承扬看她垂头丧气,走过来问:
“青青,你问这个干嘛?这可是邪术。”
“没事,昨天无意中看到,有些好奇,随便问问,哥,我先回去了!”
之后就起身告辞,云承扬把她送出门,看她上了马车,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王府内。
秦晋和楚千痕,两人正在对饮闲聊。
“喂,子慕,你说是不是再温婉可人的姑娘,只要一成了亲,就变成了母老虎啊?”
“怎么,锦儿收拾你了?”
楚千痕咳嗽了一声,把手拢在嘴边,小声的说:
“这才成亲不到十天,每晚让我,在床前跪搓板儿,说是要磨磨我浑身的纨绔性。”
膝盖磨破到是真的。
秦晋忍不住笑了,心里在想着活该。
“以后,让青青和她两个少接触,一见面,指定就没我好。”
两人正在闲聊,就看到青青脸色漠然的进来。
楚千痕连忙住口,还以为自己的话,被她听到了,站起满脸堆笑:“青青回来啦?”
青青点了一下头,没出声。
“我和他,正等你呢,想跟你报备一下,我们俩想出去一会儿,允许吗?”
楚千痕说,现在可不像单身汉的时候了,什么事儿都得媳妇点头。
“出去少喝点酒!”青青吩咐了一句,转身就回了里面的厢房。
秦晋看她神情不是很好,忙站起身跟了过去。
拨开帘子,看她和衣面朝里躺着。
床边一沉,他坐了下来。
“你不是出去吗?怎么进来了?”
她闭着眼睛,声音有些疲惫。
秦晋双手支撑的她身体两边,倾下身子,看她的脸夹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