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不说了。”哥看到我不太高兴就不说了。
斯容也有点愁,她可比我还大呢,家里面的人估计要催了。
我就劝她:“算了!有啥好想的?你该给的钱都给了,他们也不能干涉你的婚事。咋地!你平时的钱给了,到时候还要给他们赚彩礼?想得美!”
斯容笑了笑:“妈前几天来信说是想要金耳环。说是邻居四妞儿结婚了,给她妈妈买的金手镯和金耳环。还说我一定能给她买呢!”
真不要脸,把女儿都给逼成这样了,还要给他们买金子?
我哥哥给她夹菜:“不要想这些了,你先把工作搞好了,硬气起来,你爸妈也不敢说啥的,人还是要有钱才有底气。没有钱,你就是再有道理也是白搭。”
我都要给我哥哥鼓掌了,我觉得我哥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心灵鸡汤。
每次说话都那么有韵味,我以前咋不知道呢?
斯容用力的点头;“我知道的,听你的。”
我在这里干了两个多月,然后得到了四百块的工资,我把这些年存起来了两百块,然后剩下来的钱让我哥哥去弄一个石磨来做豆腐用的。
我哥哥想要买一个电磨:“虽然买着贵,可是那是机器的,很省事儿,现在的一席豆腐坊用的也都是电的。”
我摇头:“城里人越来越有钱了。很讲究的,现在别看没有啥区别,好像是用传统办法来做豆腐吃亏了,可是味道就是不一样。将来人家吃我们家豆腐好,自然就来找了。”
我们也不指望着用豆腐发家,只是顺便的事儿,所以易精不宜多。好吃就行了。我哥哥在我的坚持下,也没说啥,买了一个石磨过来,开始研究磨豆子做豆腐。
我又干了几天扫尾的活,就到了放假的那一天了,我收拾东西走出去了,然后就看到欧厂长找过来了,脸上是带着笑容,可是看着非常勉强。
我心里一动,这是出事儿了?
是欧振海?
我飞快的过去了,果然,我还没等开口呢,就听到欧厂长说道;“欧振海现在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现在不肯包扎伤口,一身都是伤,要是在继续下去,我担心他会伤口感染。”
“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急道:“难道是出车祸了?”
我想到上次欧振海带着我去飙车,心就开始焦虑起来。
欧厂长皱眉:“好像是被人打了,我现在才知道的,他自己一个人在屋里面受罪,发烧烫得吓人,死活不听我的。我想着,他也算是关心你的,你帮帮帮我吧。”
“欧厂长你放心,他帮过我大忙的,我不会不管的,咱们走吧!”
我脚步匆匆的和欧厂长一起去找他了。
还是上次的房子,可是这一次进去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五屋子里面扔的都是脏衣服,桌子上是空的啤酒瓶,食物包装袋,还有一些已经发霉的馒头,碗筷都没刷,胡乱的扔。
窗帘没有拉开,屋子里面一阵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许异味,血腥味道和其他的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恶心的不行了。
欧厂长很愧疚的说:“我也不想让你看到这些。没办法。”
我摆摆手:“没事儿的。欧振海在卧室?”
“在的,刚才和我干了一仗。”他看了看手表道:“我要来不及了,要出差,明儿就回来了,这期间你帮我看看吧。”
“可是我……”
“这个给你。”他往我手上塞了五百块钱:“想吃啥就给他买啥。我最迟后天晚上也就回来了。”他说完了就像是逃命一样的跑了。
我心里骂了一句混蛋,这家伙是一开始就抱着要把我给骗来的决心吧?
我把钱放抓在手上,去了卧室,们没有锁,我推门进去就见到了欧振海靠在床头坐着抽烟呢。我愣怔了一下。他瘦了好多,脸上的肉都没有了,给人一种格外清冷的清晰。
他不像是我想象的那样颓丧。身上是白色的衬衫,额头包裹着几层纱布,透过血痕来了。上面有些淤青,其他部位应该也有伤。和欧厂长说的不一样,不过也可能是他走了之后欧振海自己包扎的。
他看了我一眼:“你咋来了的?”
“你爸爸让我来的,你没听到?”
“没注意。”
“……”我很想说你真牛逼。外面的大门都不锁,就这样随便在这里,也不怕被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