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韫忽然冷笑:“既然如今她们这般不将人命放在眼中,那我们是不是也得让她们的父亲知道养了这么久的女儿长着怎样恶毒的心肠?”
她们要遭殃了!
杨渊太了解苏成韫了,他这个表情是极怒的表情。
不过也对,她们做的这些事情也实在该死,苏成韫没让人动手就算是给长安城的名门贵族一个面子了。
当天晚上,太傅府、礼部尚书府、国子监司业府门口被人丢下了几个染血的麻袋。
各府门房和小厮将麻袋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被打的半死的流氓,其中还附上一封信。
小厮连忙把信和人都给主子送了过去。
几位大人看见人都是懵的,但信上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不仅如此,信的最后附上了许多的证据,这些证据全都是这几位大人受贿的证据!
这是苏成韫的警告。
第二日,这几家都传出消息,雇凶的几位姑娘都被罚关了禁闭。
太傅家二姑娘没过几日便定了亲,听说是和乡下的一个书生。
“少将军真是厉害,那几个姑娘怕是再也不敢招惹钟离姑娘了。”杨渊呲牙咧嘴的大笑着。
苏成韫看着太傅送来的道歉信,满意的点头:“不仅如此,我要让全长安的人都不敢再欺负钟离榕。”
他收起信,抬头看了看时辰:“你一会儿早点让大家休息吧,我今日心情好,就不加练了。”
说完后,他换上一身更加漂亮的红衣匆匆离开。
过来给苏成韫送膳食的小兵纳闷的问道:“杨将军,少将军他不用膳了吗?”
“他呀,见到我们未来的少将军夫人就饱了!”
苏成韫打听了一下,得知昨日因受到惊吓,钟离榕匆匆回府后便发热生病,急的连忙跑到钟离府去看她,却被拦在门外。
“苏将军实在抱歉,我家公子说了,大姑娘体弱,今日不许任何人打扰。”
门房说话的时候手都在抖,从战场回来的苏成韫身上自带杀气,让他很害怕。
苏成韫倒是没有为难门房,抬腿就走了。
可他转身就从钟离府的后门围墙上一跃而入,上次夜闯后,他也算是摸清楚钟离府的布局了,所以这次一路直接找到钟离榕的闺房。
上次来的时候,钟离榕的闺房总是散发着一股少女的幽香,这一次却被药味儿代替了。
看来钟离榕是真的生病了!
苏成韫担心极了,他本想直接敲门进去,可站在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剥果子吃。”
这是南荣越的声音……
苏成韫收回想要敲门的手,悄悄绕到钟离榕闺房的窗前,小心的将那窗子拉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他朝里面看过去。
只见屋中只有钟离榕和南荣越,钟离榕躺在床上闭目睡觉,嘴唇干裂,脸色苍白,而南荣越坐在她床前的脚榻上,丝毫不嫌脏,只是坐在那看着钟离榕,满眼深情和专注。
那灼热的眼神让苏成韫心中烦闷,忽然就看见南荣越抬起手,他竟然胆大的伸手去抚摸钟离榕那毫无血色的脸,动作亲昵。
这一下苏成韫忍不住了,大步走到门前,猛地推开门走进屋中,一把抓起南荣越的手:“你这小子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竟然对她不敬,今日我就要将你送回南荣家,从此后你自生自灭,与钟离榕再无瓜葛,若是再敢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我不回去!”南荣越没想到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幕会被苏成韫看见,一时间也慌了神。
他们二人的争执声吵醒了本就没有睡安稳的钟离榕,她惊讶地看着站在床前的苏成韫问道:“苏小将军,你怎么会在我的房中?”
听她嗓音沙哑,苏成韫不由得心疼,还没等他开口,南荣越带着哭腔说道:“姐姐,苏将军要赶走我……”
苏成韫:???
听南荣越这么一说,钟离榕瞬间就变了脸色,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然后瞪着苏成韫:“苏小将军如今这般威风了吗?居然来我钟离府做我的主,南荣越的事情不劳烦苏小将军了,我自行决定便可。”
“钟离榕,你是将来要嫁入我苏家的姑娘,你的事情怎就我不能管?他整日跟在你身边,分明就是对你图谋不轨,难道你要我看着这么一个人与你日夜相处?”
“苏成韫,麻烦你把话说清楚,我和阿越什么时候日夜相处了?”钟离榕恼了,本来惨白的小脸都被气的通红:“我与阿越乃是姐弟之间的相处,也不知为何就碍了你的眼,既然如此,那苏小将军您赶快回府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生病可一点没有耽误钟离榕气苏成韫。
他张张嘴刚要反驳,就听见钟离榕又说道:“苏小将军以后请不要总是以你和我那桩没有结果的婚约说事,陛下都未曾逼着我嫁人,我怎的需要受你的桎梏?我的事情与苏小将军无关,请小将军自重。”
一番话说完,钟离榕咳嗽的整个人都快仰过去了,屋外的锦儿闻声也进屋,看见苏成韫在这,被吓了一跳。
苏成韫觉得自己将来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就会被钟离榕气死。
“苏将军,您在这里实在是于礼不合……”锦儿小心的提醒苏成韫,她还未说完,苏成韫掉头就走。
没有结果的婚约?那他就让钟离榕与自己的婚约板上钉钉,看到时候钟离榕再说什么!
杨渊见苏成韫满脸笑意的出门,又一脸怒火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