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情,洁癖,偶尔很暴戾,所有佣人都很怕他。
他不会唱歌,不会作画,他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但她更依赖哥哥了,还觉得哥哥比以前更好。
也许是因为她被欺负时站在她面前的那一道挺拔身影,后来,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她。
也许是因为就算哥哥冷着脸也会无微不至地呵护她。
也许从被捡回来那一刻就注定了。
想着想着,白桔满心欢喜地睡着了。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下次和哥哥见面,等待她的世界终将不同。
深夜,十一点半,白墨独自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小镇的街道寂寥无人,偶有灯火亮着,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双手插着裤兜,一双眼比这夜色更深更沉。
来到一间破旧的杂货铺前,他敲响了木门,三短一长的特殊暗号,门很快开了。
微暖的灯光映照出男人菱角分明的脸,还带着一身未褪去的凌厉气息,嘴里叼着一根烟,懒懒地靠着门看向白墨。
“刚一回国,你就给我找事。”他开口。
白墨只回了两个字:“方便。”
“你要的人,在里面了,别弄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男人擡了擡下巴,示意里间的房。
“谢了,庭渊。”说着白墨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再出来时,他脱掉了染血的白色手套,将小巧的手术刀拿在掌心把玩,墨眸敛下所有戾气。
“好了,可以处理掉了。”
墨庭渊啧啧两声:“几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变态,真是让人害怕。”
白墨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他动的是我的命。”
墨庭渊并没有多问其他的意思:“找到幕后黑手了?这幺一件小事你翻天覆地折腾了半个月,我记得你从来不喜欢动用这样的力量。”
白墨淡声道:“没有。背后的人太狡猾了,你抓到的这个人被催眠了,某段记忆错乱或被覆盖,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被潜意识欺骗了。”
“不过,我早先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墨庭渊多问了一句:“谁?还需要帮忙吗?”
白墨没回答。
墨庭渊懂了,这个人怕是他们认识的。
他伸手想拍拍白墨肩膀,刚擡起就被凉凉的目光扫过,定在了空中。
“好好好,我知道了,除了你妹妹谁也不能碰是吧,毛病。”他无奈地朝白墨摆摆手,“那我明天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