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留恋,却知道该将他推开,可没想到才抬起手,就被萧琢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
惊呼尚未出口,腰身已被人揽住,紧跟着萧琢将她一把勒入怀中,俯身堵住了她将要开口说话的嘴巴。
两人已经许久未亲热,宋枕棠骤然被他吻住还有些不适应,但她身体本能地将他接纳,不过瞬间就软在了他的怀中,唇舌被勾住不放,齿间的空气被挤榨得半点不剩。
宋枕棠被迫张开嘴,仿佛欢迎一般,让萧琢侵略得更深。
宋枕棠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包裹了萧琢的气息,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如梦方醒一般,抬手使劲搡了一下萧琢的胸口,双颊泛红,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你!”
她想要开口指责,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萧琢被她推开时眼睛都是红的,不是是气的还是如何,他死死地盯住宋枕棠,逼问,“我怎么了?”
宋枕棠不敢看他,垂着眼,“你,你放肆!”
萧琢掐着她的腰,掌缘将她紧紧拢住,再不见平日的半分温柔,他将宋枕棠完全钳制在自己怀中,“你我是陛下赐的婚,臣是公主的驸马,公主是臣的妻子,此下不过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有何放肆?”
宋枕棠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拼命将人推开。
萧琢由着她捶打,一动不动,只在宋枕棠的拳头落在胸口时,咬牙闷哼了一声。
宋枕棠立刻意识到,停了手上的动作,紧张道:“怎么了?”
她仰头看向萧琢,见他俊眉蹙起,明显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宋枕棠不由得伸手,想看看他的胸口是不是受了伤,却被萧琢一把按住,“公主这是做什么?”
说话时,额角还有冷汗。
宋枕棠恼他遮掩伤势不让自己知道,当即也不再说别的,只用另一只手拂开来萧琢攥着自己的手,轻轻解开萧琢的衣领,露出一片伤疤遍布的肩头。
好像比之前伤更多了,宋枕棠忍不住问:“怎么弄的?”
萧琢没回答,只问,“公主心疼了么?”
看着他胸口明显新增的几处刀痕,宋枕棠说不出话来,半晌,她叹了口气,朝门外吩咐道:“来人。”
紫苏一直守在外面,她作为宋枕棠的贴身婢女,自然能猜到自家公主的心思,可一进来却看见公主和驸马两人紧紧抱在一块,当即一愣,而后立刻低头,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宋枕棠看一眼萧琢的胸口,颇有些无奈道:“去拿一瓶白玉粉和金创膏来,再命人打盆温水,连着纱布一起送进来。”
“注意别惊动别人。”
“是。”
不一会儿,紫苏端着托盘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婢女,端着一盆温水,宋枕棠让她们把东西撂下退下。
房门被关上,内室重新恢复了安静,宋枕棠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萧琢,道:“我给你上药。”
萧琢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到了宋枕棠身边。
明明已经分开几个月没见,明明刚才又说过那么多绝情的话,可是这会儿看着萧琢的伤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宋枕棠先用清水净了手,而后拔出塞子,把药膏倒在掌心,等掌心温度将药膏化开,这才小心翼翼地涂到萧琢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