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我就是没钱也不接你这份工作。”
徐砚:“”
“我知道你又嫌弃我这,我一个大男人,天天上班又黑白颠倒的,我哪有空收拾屋子?这没蟑螂就算是干净的了。我不跟你说这个了,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沈确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嘴里的面条都涩涩的带着苦味。
从回忆里把自已拉出来,沈确想着徐砚这么问他肯定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去了酒吧的,但是没有人和徐砚说,着实有点奇怪。
他昨天去酒吧的时候,调酒的小吴是看见他和他打了招呼的,他等徐砚的工夫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就被人强行带到包厢里去了。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怎么了?你也看到了我来你这是什么状态,昨天晚上加了一晚上班,根本没顾上手机。”昨天晚上的事,他没办法和别人说。
在他现在的生活里,没有人知道翟闻深和他的事,也没有人知道五年前。
“昨天晚上翟正豪又来酒吧了,但是昨天伍阳有事,我顶他去打碟了,都没机会去楼上。”面条吃完,徐砚把碗端起来,汤都喝个精光。
沈确眸色一深,“你们老板呢?”
“他不在,两三个星期没见他来过了。”徐砚随口答。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我就算真的能查出点什么又能怎么样呢?螳臂挡车,蚍蜉撼树,如果真的能撼动,我哥当年就不会是那样的下场了。看见翟正豪,我真的很想直接给他一刀。”
沈确望着徐砚,眼里是无比坚定的神色,“徐砚,我知道你不相信善恶终有报,但你哥做了那么多,为的从来不是一刀了结翟正豪。你相信我,总有那么一天的。”
徐砚相信了,又或者说,他只是间歇性的,失望一下子。
撼动不了吗?
沈确想:如果撼动不了,他就用他自已,去掀开那肮脏的一隅。
之前或许希望渺茫,但现在,机会来了。
昨天晚上的一切,太巧了。
酒吧他不是第一次去,人大部分他都熟,这么久没出过事,偏偏昨晚一出事就撞见了翟闻深,并且翟正豪还在。
四年前,翟氏的心脏病药上市之后,他和翟正豪就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了。
现在翟正豪再次设局想拿他当棋子,那棋子和执棋者之间,怎么会没有交集?
饭吃完了,碗筷是徐砚洗的,吃了人家做的饭,他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水流下胡乱冲了冲就当洗好了。
徐砚从厨房里出来,发现沈确在吃药,“你身体不舒服,晚上的兼职还去吗?”
“去啊。”不论发生了什么,生活总要继续。
“那我去你那坐坐。”
沈确兼职的地方就在酒吧对面的一家音乐餐厅,他工作有时候会加班,所以他去的时间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