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开口:“江寻澈,你和时逾白是什么关系?”
江寻澈握着手表的手收紧,声音异常坚定,“我是先生的。”
这话似乎是印证了沈确的猜想,但是江寻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光亮划过,也不似之前那般怯生生。
“那你身上的伤也是时逾白”沈确越说越不敢相信。
江寻澈缩在那,抱紧了自已,声音微微颤抖着:“不是不是”
“先生是好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又有光了。
接着又低低说了一句:“先生不会不要我的。”
几句话,沈确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却又理不通顺。
江寻澈喊时逾白叫“先生”,那就不是什么亲戚家的孩子,而且那“先生”喊得不似平时对人的尊称,更像是两个人不是平等的关系。
可这少年若真是时逾白通过什么不合法的途径得来的,那应该怕他或者很顺从才对。江寻澈在时逾白离开时紧紧拽着他的样子和刚刚说的话,像是十分依赖他。
虽然没理通顺,但是沈确觉得自已大概猜到了江寻澈这般怯生生的原因。
他蹲到沙发边,望着缩在沙发上的人,直视着江寻澈的眼睛,“你怕时逾白不来接你了是吗?”
少年抖得更厉害了,眼眶微微发红,看着手里的手表点了点头。
沈确看着江寻澈的样子,有点心疼,他伸手想拍拍他的背,少年很迅速地躲开了。
几次动作,沈确看明白了,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少年,还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他肯定会来的。”沈确只能言语安慰他。
江寻澈眼睛扑闪着,带着湿气地望着他,“真的吗?”
“嗯。”沈确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转而又怕时逾白喝醉了忘了这事,又补充了一句:“他要是有事来不了,我也会把你送回去的。”
江寻澈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眼神里是试探,怀疑,不确定。
沈确眸子转了转,他坐到沙发上,离江寻澈有一段距离,把茶几上的果盘再一次递过去,“你的先生去找我先生喝酒了,他们多半会一起回来的。”
江寻澈的眸子猛然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沈确,几秒钟后,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圈,有些羡慕地说:“你先生对你真好。”
沈确心口一紧,江寻澈和时逾白竟然真的是那种关系。
他敛了神情,淡笑着问:“时逾白对你不好吗?”
少年轻轻咬唇,“好的,先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沈确:“???”
以前只知道时逾白是个情场高手,没想到他洗脑也这么厉害的吗?
因为那句“我先生”,江寻澈把沈确当成和他一样的人,放下了戒备。沈确见他状态松弛,就多问了句:“那你身上的伤?”
江寻澈把衣服的袖子又往下拉了拉,声音又低了下去,“都是之前的,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就经常挨打,新伤是先生救下我之前挨的。”
“那你先生一定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