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微张着嘴巴,瞠目望着江寻澈,在消化他那几句话里的信息含量。
江寻澈以为沈确是在心疼,扯了扯唇角,“都过去了。”
他转了话题,“你跟着你先生多久了?”
沈确还没从震惊中出来,被问得有点懵,脱口而出,“五年。”
江寻澈瞪圆了眼睛,“五年!那你先生一定很喜欢你。”
沈确苦笑了,没解释他说错的话,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声,“他不喜欢我的。”
江寻澈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不喜欢?”
几秒之后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紧紧盯着沈确,像是想透过衣服看进他的皮肤,“那你是很能抗是吗?能挨打,能抗痛,能抗病。”
江寻澈说的沈确的心一颤一颤的,对江寻澈的心疼又多了几分,他以前过得得是什么日子啊?
沈确压着自已的情绪,努力不把自已的那些震惊和心疼表现出来。让江寻澈觉得他和自已是“平等”的,他才不会像刚刚那样,紧张,害怕,又防备。
“我们之间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沈确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哀伤。
“哦。”江寻澈冲他笑了笑,“那我不问了。”
他低头,开始叉水果吃。
像个吃到零食的孩子般。
沈确没再说话,他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找了个播放时事新闻的台放着。
江寻澈的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一瞬不瞬。
沈确就坐在边上陪他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寻澈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他目光不停地往门口瞟。
一样坐不住的,还有沈确。
他开始以为翟闻深是有饭局,可是时逾白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夜色是酒吧。酒吧这地方有多乱,沈确是知道的,权钱交易,男男女女。
更何况,时逾白还去了,他一向玩得很开。
电视上的时间显示已经21:00了。
沈确拿起手机,握紧,放下,拿起,又放下
自已在干嘛?他有资格管翟闻深吗?翟闻深都跟他说过了,今晚不用等。
可是心里好难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揪着,呼吸又酸又涩,还带着丝丝的痛。
手机屏幕翻转,压在沙发上,一垂眸,江寻澈正殷殷期盼地望着他。
“沈确,你能联系上我先生吗?或者你先生。”
沈确眉头蹙,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舒展开,“江寻澈,我带你去找时逾白吧。”
江寻澈手指搓着表带,“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