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聿!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先前一桌的客人忽然喊道。
安聿回眸笑了下,转眸看向不虞的司宴州。
“先生,客人叫我,我先过去了。”他语气平静,脸色波澜不惊,似是对司宴州的举动并没有放在心上。
司宴州欲开口,经理率先开口:“先生,您没开玩笑吧?我们酒吧一个晚上的流水可能上千万,你要想好。”
司宴州面对别人时满是不耐烦,声音冰冷:“这张卡的钱不够来找我,我缺你那点钱吗?”
经理捏好卡,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好的,我现在让人去处理,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经理走后,司宴州不耐地踢了一脚仰躺在沙发上喝迷糊的米炎,“起来!”
米炎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说什么话,却被音乐声掩盖。
经理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解决完所有的人,音乐声也按着司宴州的要求关掉,安聿重新站在他面前,周围的人也都离开,整个酒吧大厅只剩下安聿和司宴州。
司宴州一只腿迭在另外一只腿上,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安聿。
青年如青松的身影一动不动站在他面前,贴腿的西装裤衬得那双腿愈发修长笔直,白皙漂亮的脖颈,眉眼如画,那双眼即便只是轻轻望着人,就像春阳下荡漾的澄澈湖水。
司宴州不动声色地夹紧了双腿,心跳不听话的加速,呼吸急促,耳根子一热,握拳咳嗽一声。
鬼知道他当初看见安聿的第一眼胸腔里的心就不受控制的乱跳,他以前见过的人不少,却没多少人能有兴趣。
偏偏他就觉得安聿最好看,最符合他的口味。
一见钟情的那种感觉没办法描述。
即便安聿对他的态度有些冷冷清清他也只当现在他们感情不够深,感情嘛,都是培养出来的。
千不该万不该,安聿和别人有暧昧关系。
司宴州双脚放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倚靠在沙发背上。
“站着干嘛,等我伺候你?”
安聿拿起杯子的手微微有些抖,其实单独面对司宴州的时候心里很忐忑,一种是上辈子那段日子压迫的精神恐惧,始终密闭的空间,唯一的光亮便是司宴州过来的时候。
他将酒杯递到司宴州面前,司宴州迟迟未动,依旧是打量他的姿态。
“喂我。”
安聿猛地看向他,对上司宴州戏谑的目光。
重复了一遍:“喂我。”
安聿犹豫一下,今晚应该能够八千,再忍一忍。
说服自己,慢慢将酒杯放在司宴州唇边,司宴州却移开唇,嘴角始终含着浅淡的笑,落在安聿眼里却是对他的嘲讽。
“用嘴喂我。”
司宴州语气随意,眼底却满是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
安聿脸色骤变,倏地起身,酒精洒在他的手上,眉宇微拧,握住杯子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