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多话。”李翊贤掐灭了烟,非常不客气地说道,“我是不是非得和记者这个行业过不去,你才开心?”
陆赫时乐了:“我哪敢说这话了?几天不见,你吃枪药了?”
坐在另一旁的迟镜爻笑着说:“比起枪药,他像是吃了闭门羹。”
李翊贤捏着额角说:“一个两个话都多。”
灯影摇曳中,远处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李翊贤起先没认出林璐美,直到她靠近,才嫌恶地蹙起眉头。
那天晚上,刘助理慌慌张张,告诉他有人在总统套房门口逛了许久,怀里抱着一瓶酒,怀疑那酒里放了不明物体,多有催情之效。
林璐美径直而来,竟有想坐在他身旁的想法。
迟镜爻和陆赫时看着二人不说话,表情丰富得不像话。
李翊贤沉沉呼出一口气,“那晚的事情我都知道。”
林璐美微微一怔,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她是有贼心没贼胆,事情最终没有得逞。
她盈盈道:“贤少——”
“再有一次,后果自负。”他面无表情地说。
陆赫时下意识挑了挑眉,给迟镜爻使了个眼色。
后者则是毫不意外的表情。
林璐美的人品如同李翊贤所想——很典型的一类人,听不懂旁人话里有话,不知天高地厚。
她还想继续凑上前,说些动听的话,却被李翊贤阴冷地睇过来:“滚。”
林璐美讪讪地看了人一眼,忙不迭撤退。卢赫时看人一眼,又看向李翊贤:“真心情不好?”
放在之前,他从来不会对异性这样。李翊贤最近真的不正常,卢赫时想。
只要看见林璐美,李翊贤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从心潮涌动到覆水难收。
那晚的他始终感觉体内一团燥火,看见陈砚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团火就烧得更旺盛。
他以为是那瓶酒的原因,可是第二天,在陈砚心不辞而别之后,刘助理告诉他林璐美的经纪人拿着酒在房间门口逗留,有放酒的心意却并未得逞。
所以,他喝下的酒,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李翊贤做了一件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的事情。
并且,他还做了第二件、第三件。
在陈砚心不辞而别后,他接二连三的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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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翊贤发来的消息,陈砚心原本聚集在工作上的心思彻底发散。
陌生号码:「我在你楼下。」
陌生号码:「别让我上去找你。」
陈砚心端起杯子来喝水,发现没水便走向了饮水机。饮水机旁边有一扇巨大的窗,她抬眸看了眼夜光,忧愁地叹息。
她一个人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