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真逗,哈哈哈哈哈……”
随着那群年轻人走远,笑声在这团圆夜里格外刺耳,周遭的万家灯火也显得无比刺眼。
流浪汉用手挡住光,朝垃圾桶边缩了缩。
此时,有个男人衣着暴露扭着腰肢朝他走了过来。
如果忽略流浪汉身上的脏污,两人算得上是同样的衣不蔽体。
那男人在垃圾桶边站定,在纷扬的大雪中点燃一支香烟。
烟雾吐出,模糊了他化了浓妆的脸。
深V紧身薄网纱下,粉底液已经晕开,触目的疤痕在布满指印的胸膛若隐若现。
在他身后,有一群混子吹着口哨围了过来。
“喂,卖不卖?”人群中有人粗鲁地喊了一声,随即是一阵哄笑。
然后有人在未尽的笑声中讨好地说,“老大您都不消问,这燕城的夜场谁不知道他许沐一百块可以干一整晚啊!您要是想弄他,我现在就去把人抓过来,他保准像狗一样跪下来伺候您!”
被称为老大的中年男人,淫。秽的目光打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最后停留在许沐的屁股上。
他摸着大肚子,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说,“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老子把人带过来?”
闻言,那群混子正要动作,许沐突然开口,“不劳烦各位老板动手,等我抽完这支烟,就跟你们走。”
他嗓音嘶哑,不复从前。
整个人也没了以前的娇气自傲,仿佛从始至终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下贱坯子。
“老大您瞧,我说对了吧?他就是个欠操的小骚货!”
“哈哈,今天老子心情好,老子有的是钱,见者有份啊,一会儿都给老子打起精神!”
风雪更大了,一只烟很快抽完。
许沐弹了弹烟灰,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然后将烟头随手扔到流浪汉脚边。
转身又扭着腰肢朝那群面露淫。笑的混子走去。
远处幽暗的巷子里,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那叫声撕心裂肺,一声比一声凄厉。
流浪汉又捂紧了耳朵。
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江管家,我好冷,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
*
另一边,傅家庄园里,江一眠和傅承焰刚从祖宅团年回来。
一进屋,暖意盈身。
江一眠正要脱下外套,傅承焰先他一步帮他脱下挂好。
然后才脱下自己的大衣,叫莲姨准备姜汤驱寒,接着揽着人进入电梯,上楼。
傅承焰一进卧室就把人压在沙发上吻,一边吻一边说着,“眠眠,今晚就别练琴了吧?大过年的,又这么晚了。”
江一眠推着人,一边喘气一边说,“不行。大年初三还有唔……这次是代表国唔……”
所有话语都被吞没在纠缠的唇舌里。
过了会儿,柔情蜜意的吻还未结束,房门被轻轻敲响。
傅承焰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起身开门,接过莲姨手中托盘,然后示意她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