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选择现在的这条路。”
不等岑憬多说什么,他又摆摆手朝远处走去,“队长,我继续去忙了啊。”
他的听力极好,除了【送信】这个具有远程追踪定位的特殊能力,大多数时间也担负后续收尾和统筹工作。
这样的人是很好的分局负责人人选,如果以后有机会从总局下放的话,大概率会让他在还未设有分局的省市组建分局。
岑憬看向罗毅远去的背影,在心底祈祷,希望你能有下放的那一天。
半个多小时后,罗毅跑到大巴车前,冲车顶的岑琛道:“岑队,可以出了。”
“好。”岑琛站在车顶重新化作白鹰,飞在几辆汽车的前方带路。
在经过那过于颠簸的路段时,一阵无形的风出现,铺在那颠簸路段之上,如传送带一般拖着车辆快远离。
这是岑琛的特殊能力【白风】,字面意思,具有操纵风的能力。
等离开这段路后,岑琛变回人形站在车顶,又拉开紧急逃生口,进到车里后走到负责开车的武警旁,道:“我待会把医院的地址你,一会出山路后我还要下去继续带第三波人进村,路上自己开没问题吧。”
“没问题。”武警点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问:“对了,医院那边的话,到了之后,我该怎么说。”
“我这边会负责跟人谈好,你只管带人去治疗就行,另外”岑琛笑着回道,“还有个女医生也到了,挺好认的,白大褂,低马尾,头挺厚的,到时候一切治疗按她说的为主。”
想到岑琛这几人的特殊能力,武警有些好奇地问:“那女医生也跟你们一样?”
“嗯。”岑琛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好奇,以及难掩的羡慕,又开玩笑般说:“拥有我们这些所谓的异能也不见得是好事,你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啊?”武警一愣,没明白岑琛为什么这么说,而后者抬眼看向前方不算平缓的山路,提醒道:“哥们,专心开车吧,组织有规定的,很多话我不能说。”
“哦哦哦。”被岑琛一说,武警立马压下心底的好奇,什么都不问了。
一个多小时后,大巴车开出大山,岑琛从车上走下来,第三拨只有一辆大巴车,是临时叫人调过来的,因为受害者乃至犯罪者人数都有点乎预估。
或许是异能觉醒为白鹰的缘故,岑琛不是很喜欢坐车,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晕车,因此车技也很差。
故而领人进山时,他直接跳到车顶,又顺便给贝岑烟个消息,让她转告贝红雪说黄颖彤已经找到并就出来了,顺便再通知她还要借用下位在横开市的私人医院。
此刻,时间刚过七点,贝岑烟刚吹干头,套着白色的运动内衣和短裤从浴室走出来。
跟寻常女性不同,贝岑烟的身材劲瘦,腹肌马甲线一个不缺,没有过分训练和健身后的膨胀感,但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腰身臂膀每一寸都暗藏爆力,甚至因为刚洗过澡还有些许水渍挂在腹肌之上。
她刚准备去衣帽间挑衣服就听到手机在“叮叮当当”地响,无奈改变方向去拿手机。
中途还顺手捞起一件搭在沙上的白衬衫穿在身上,将最下面的扣子扣上两颗后,正好到达咖啡机旁边,便将放在咖啡机旁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眼。
贝岑烟洗澡一共就花十几分钟,但手机上却多了一堆信息和电话,贝红雪的,平燕警方的,还有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以及岑琛刚来的消息。
贝岑烟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又拿了个矮胖玻璃杯,从旁边的小制冰机里铲出冰块放进去,而后杯子放到咖啡机下,按下美式的按钮,在咖啡机的“嗡嗡”声里开始翻阅信息。
片刻后,咖啡萃好,贝岑烟喝了口咖啡,给岑琛回道:【知道了。】
贝家是个大家族,几代从商,在很多地方都有投资和股份,在横开市正好也有家私人医院的投资,并且因为占比极高,说是大股东也不为过。
股份在贝红雪名下,当年哭着求贝老爷子,也就是贝岑烟外公转过去的。
故而在岑琛说要借用那家医院时,贝岑烟直接打电话联系贝红雪,直接切入正题说要借用那家医院,并要求所有医护人员严格保密并配合工作。
电话那头贝红雪二话不说同意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要用医院,是不是说明已经找到彤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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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并且人已经救回来了。”贝岑烟回道。
“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们会把她送回来吗。”到底是孩子找到了,贝红雪激动地抛出一连串问题。
“我不在现场,知道的不比你多,所以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贝岑烟有些官方地回答道。
黄颖彤在界桥村说得那些话,岑琛不仅顺带告知了,还添油加醋不少,贝岑烟沉默片刻,又淡淡提醒道:“另外等那孩子回去了,给她把我们两家的关系讲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贝红雪明显一愣,似乎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听明白贝岑烟说的是什么意思,略显牵强地岔开话题:“你这话说得,咱们不是一家人嘛,说什么两家”
“我们不是一家人,贝红雪。”贝岑烟打断贝红雪那令人作呕的话,无比严肃地叫着这个女人的名字,声音冷得像是要杀人,“还记得吗,我妈是被你和你妈害死的,是你们毁了我的家。”
电话那头,贝红雪似乎不敢相信贝岑烟会话说得这般直白,不等开口解释两句,贝岑烟冷冽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真当我感觉不出来,我妈快咽气时,你的那通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吗。”
“你怎么突然说起那些事,我当时是真想告诉你,人要不行了,想让你快赶回来,至少见你妈最后一面啊。”贝红雪抽泣两声,似乎是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误解而委屈起来,说话声音很是酸涩。
“见我妈最后一眼?”贝岑烟轻笑两声,再次拆穿贝红雪那作呕的话语,“你打那通电话的时候,是在我妈旁边打的吧,或许还开了免提,让她听到她女儿没有任何理由地拒绝立刻回去,拒绝去见她最后一面。”
贝红雪身子瞬间僵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贝岑烟能猜到这些事情,是读心吗,可是她不是说自己隔着电话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