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绫:“啊——no——”
早知道不嘚瑟了……
以前要是做训练做的稍微晚一些,只要天黑了,傅青琅都会开车送她回来,宋绫就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她的车离开,她还真怕有一天会彻底习惯了傅青琅额外的照拂,戒断反应很痛苦的。
这天晚上宋绫难得做梦,是很复古的场景,红烛和同样是大红的囍字,起初宋绫还有点害怕,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鬼进了她的梦作妖,但是渐渐她发现这还单纯就是梦。
她走过长长的走廊,推开贴着囍字的门,有个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坐在床畔,明明应该是十分中式恐怖的场景,但是宋绫好像知道她是谁。
她走过去,掀开女人的盖头,赫然是傅青琅的脸。
宋绫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从梦中醒了过来。
晨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朦朦胧胧的光线却还是不足以让宋绫清醒,她坐在床上愣了半天,这是一种很憋屈的感觉,想要咆哮但是又哮不出来,洗脸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别扭的自己,一边安慰自己是电影看多了,一边又怀疑自己别是想起来什么前世记忆了。
去司里后,宋绫趁没人的时候逮住给她做训练表的傅青琅,做贼一样偷摸问她:“上辈子,你嫁给程三秀的时候是多大啊?”
傅青琅皱起了眉,一副你抽什么风问起来这个的表情,宋绫双手合十,“求求了,告诉我吧,队长你最好了。”
傅青琅无奈:“十三岁。”
宋绫松了口气,那就和昨晚上的成年傅青琅对不上号了,果然是电影看多了,没过一会她后知后觉,失声道:“十三岁???”
她抓住傅青琅的手腕乱晃,“多少岁,你说多少岁?”
路过的路易斯和穆月:“?”
傅青琅:“……”
她把表扔在一边,反手拽着咋咋呼呼的宋绫去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门关上后,宋绫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傅青琅呵了一声,“怎么,现在怎么不喊了。”
宋绫抻着脖子看天花板,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傅青琅拿她没办法,解释道:“那时候只是假成亲,场面上过得去就行,我们又不是真要做夫妻之实,年龄小点怎么了?”
宋绫心虚的厉害,拉长语调哦了一声,虽然傅青琅的房间很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想要开门出去却被傅青琅堵了回来。
傅青琅微微前倾上半身,眯着眼盯着头快扎进地理的宋绫,问她:“为什么问这事儿?”
宋绫看着她的长发晃呀晃,感觉要喘不上气了,既然不是想起来,那梦到穿嫁衣的傅青琅和做春梦有什么区别?她反正是开不了口了,宋绫绝望地闭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傅青琅嗤了一声,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反手用膝盖把她顶了出去。
稀里糊涂就被放过的宋绫,又是劫后余生的开心,但是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害羞,直接捂着脸十分娇羞扭曲的从傅青琅门前一溜烟跑了。
围观了全程的路易斯和穆月相顾无言,路易斯率先开口:“这方面你比较熟,分析分析?”
穆月撇撇嘴,“三个月,最多,我的雷达没有不准的时候,干柴和油,就差一把火了。”
路易斯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同,已经平复好心情的宋绫凑过来,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他们在聊什么,两人默契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宋绫。
宋绫:“?”
她真的要闹了!
傅青琅看宋绫跟穆月和路易斯打闹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但是也没阻止,都是小孩子互相玩笑,没必要约束这些,但是她一坐过去,三个人就像是被封了嘴的鹌鹑,乖的有些过分。
傅青琅遥遥头,开始说正事:“消息不算太好,但也在可控范围之内,不需要焦虑。”
长安郊外又个特殊地方的封印松动,阴邪炁到处乱窜,最开始是镇子里一个成年男性中了邪,半夜翻墙去啃食别人家院子里的家畜被人发现报了案,他被押送到了华京医院的精神科做了检查后,又被秘密移交到了镇妖司里,做阴炁去除。
在两三天时间里,陆陆续续有四个人都中了招,他们要不就是有经常熬夜,或者喝酒走夜路之类的行为致使身体阳虚,才导致这些阴邪之气入体,扰乱了理智。
司里初步判定是戚寐干的。
因为这地方是她和李夙清同归于尽的地方,有关戚寐的事,九队需要领头全权负责,去实地调查也是他们出外勤需要做的事情。
出发前傅青琅问宋绫:“这几天你觉得开心吗?”
宋绫虽然心里还有些扭捏,但是在面对傅青琅时,整个人却好像浸泡在温水中一样,放松又安稳,即是那件事确实让人心烦,但是傅青琅的神情语气,她的各种细节都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这让宋绫感到安稳。
宋绫说:“开心,很开心,在这短时间,除了在一中那次,我也跟着你们做了不少事,我其实觉得帮助人真的很满足,但是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冷漠。”
傅青琅说:“那我的任务就是让你开心,”
这种话听了真是心颤,宋绫抹了把脸,在心里想傅青琅这个人真的是太犯规了。
长安郊野的气温比市里更低,快赶上山上了,因为马上快到冬天,山里充斥着一股萧瑟的感觉,虽然路修的很好,可是还是会有一种走在百年前光阴中的错觉。
她们四个看起来像是来登山的,穿的是全副武装,宋绫向来体虚多病,所以还戴了墨镜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生怕漏一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