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倒是没生气,反而也跟着笑了起来,“也是,毕竟太后深居闺中多年,自是没见过这样的瞳色,觉得罕见也正常。”
“哎!可惜辛妃妹妹去世得过早,想当年她也是风华绝代的一号人物呢。”
“话说回来太后还得感激我母妃呢。”“哦?何意?”
“得亏我母妃去世得早,不然现如今还有您什么事啊。”他眼角微扬,寒光一闪而过,那是对她的嘲笑,是不屑一顾的冷笑。
沈氏一顿,故作矜持,“呵……呵,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经不起玩笑话呢。哀家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善待胭儿,毕竟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呢,我珍贵着呢,莫要辜负了她。”“这是自然。”
这一幕全看在容谨眼里,【哎!两强斗胜,各有所失。现在还不到时候,还好容恒并未在这时撕破脸。】
待宴席进行到中旬时,又听那小太监喊,“摄政王到——!”“来人!快赐座,快!”
容尚清寒喧了几句后便入座了,也不同人讲话,一个人在那儿饮独酒,似他来这儿便是为了喝酒一样。
“哀家瞧摄政王一表人才,如今穆王已定亲,不知摄政王何时能找着良人呢?不如哀家帮你瞅瞅?”容尚清方要拒绝,却发现容谨时不时盯向这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便笑道,“那便多谢太后。”听到容尚清的话,容谨先是一顿,忽地低下了头,过会儿他又平复了一下心情,喜笑吟吟地继续饮酒。
夜色早已降临,宴席还是那般热闹,容恒同身旁的沈茹胭道,“本王先回府上休息,宴散时本王会派下人来接你。”这次沈茹胭异常听话,温声道,“好!恒哥哥你先回去吧,胭儿想在这儿多陪陪姑母。”沈茹胭目送着容恒离开宴席,不禁将脸沉了下去……
待容恒回到府上后,果真在那儿看到了容谨说的贺礼。拆开一看,他一眼便相中了一对金锁——黄金上镶着一颗红珠,边上雕刻着龙纹,上边印有“同命锁”三字。他拿上这对金锁,换了一身轻装,往后院走去。到了茗九的房门前,他只是轻轻一敲,结果门就开了。【奇怪?门怎么没关?】他进去一瞧,发现茗九正抱着酒壶喝得烂醉。
“快些起来,怎么能做在地上喝酒。”陆弛上前欲将他拉起来,不料茗九忽地挣开他的手,“我不要!……不是说借酒能浇愁吗?怎么我喝了这么多都不起作用呢?……哼!假酒!”
“你光喝酒有什么用?有什么事你起来跟我说。”茗九终于被他拉了起来,他望着陆弛,嘴角挂着一丝呆滞的笑容。
“曾经我希望你是主上,但现在我希望你就这样,挺好。”
“是啊,你的好主上是个坏蛋,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他,不然最后受伤的终会是自己。”陆弛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你说的真对,主上是个坏蛋……不喜欢他……”茗九迷迷糊糊地将陆弛退至墙边,用手撑着墙,问道,“陆弛,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心里……可有我?!”
“我……”陆弛刚张口,瞬间就被茗九给捂住,“不对……老子的人都给你了,你要是敢不负责我第一个把你做成太监!”
陆弛望着眼前满脸通红的茗九,笑着道,“你若是真这么做,那以后谁来帮你啊……”
“……也是,那……先让我爽一下,然后再做成太监……”茗九坚定不移地说道。“……等等,谁说我不负责的?!”
茗九抬起头望着陆弛,“哎!你蹲下来点,头要撞上去了!……咦?你的头呢?”
【这……怕是醉的不清。】陆弛将身体蹲了下来,让茗九能够更清楚地看清他的面容。
茗九轻触着陆弛的面庞,指尖划过眼睛、鼻子、下巴,“……好看。”说着,便轻轻地吻了上去,陆弛当即捧起他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他们的舌头像是在翩翩起舞,互相追逐着、逗弄着,这种激烈的吻仿佛要把两人的身体点燃。
“陆弛,你能让我忘记今日的忧愁吗?”
“不能,但……我能让你记住今夜的快乐。”“好……那你可得努力了。”
在寂静的夜晚,思绪缠绵悱恻,仿佛月光下的飘渺轻纱,温柔却又让人捉摸不定。他们的指尖相互缠绕,每一次靠近,每一个触碰,每一声喘息,让这一刻的缠绵,充满了无限的欲火。
他的汗水滴落在茗九的锁骨上,而茗九的手则在抚摸他的背部,两人的心跳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那你如今应当唤我什么?”“夫……君……?……夫君……”
似被这句话给取悦到,陆弛亲吻茗九的额头,轻声道,“乖……夫君会好好帮你的。”
在月色的映衬下,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如同两颗星辰在黑暗中互相照亮,彼此的温暖融化在缠绵的瞬间……
缠绵的月色(二)
宴会上,太后朝容谨那儿敬了一杯酒,用余光扫了一眼下边的大臣,众人纷纷围到容尚清那儿,“摄政王年轻有为,前途光明,令人叹服啊!为此,可饮否?”“尚可!”一杯接一杯的酒顺次递过来。
忽地,几人中站出一位女子,道“摄政王,臣女也敬您一杯。”那女子声音清柔,长着一副小巧玲珑的模样。
“摄政王,这是宗正大人之女林绾心,温柔贤惠,不知你能否赏脸呢?”太后笑道。
“既是宗正大人之女,那自是要赏这脸的。”他接过那杯酒一饮而下。这一幕看得容谨心里无缘无故冒出一团火,后便借醉酒之意退出了大殿。容谨在廊子里走着,顺便醒个酒,消消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