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同意得果断,司徒颖也不再在这儿担搁时间,他还得尽快回到京城,才能不让那官家小姐起疑,走之前他语重心长地道了一句,“你既同意了,那……日后,请你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殷丽娘缓缓应了一声,“…好。”
她并未接受司徒颖为他安排的新住处,那日之后,她便自个儿搬到了别处,此后便再没联系司徒颖……
悲剧
一年过后,她诞下一子,唤名为司徒昱,母子俩共同生活了五年有余。殷丽娘人很勤快,长得也不错,自是会被人垂涎之久。
她搬的地儿离京城很远,只是一个小村子,本想在这过好往后的生活,不过也能从他人口中知晓京城中事,听说那官家小姐在婚后的第二年也诞下了一子,整个府宅为他办了一个巨大的庆生宴。
那日过后,她便愈加勤奋,刺绣不错,那便一天到晚地赶工,卖得个好价钱,让小阿昱是不会与她一块受苦。
“阿昱,这天要落雪了,到时这儿的梅花便会开遍,阿娘陪你一块儿来看,可好?”
“好!”
晚生时候,一个陌生男子偷偷地进了她的屋子,片刻后,他便被殷丽娘赶了出来。这一闹,街访邻里也纷纷出来看戏。
甚至还有人挑唆道,“丽娘,你一人带着个孩子,本就难找下家,人家既能看上了你,不如就从了他吧!”
殷丽娘执意不从,众人也奈她没办法,只是装装样子劝那男子回去。可几日,男子又再次上门,欲要强了殷丽娘,见她仍不从,便开始动手。
司徒昱连忙上前抓住男子的脚,却被他一把踢开,男子欲要将怒火撒在他身上,便抬起手来,打了过去。
殷丽娘一把护住了他,扛了这一掌,她小声道,“阿昱,若阿娘有何不策,你便……便到京城的宰相府中找一个叫司徒颖的人,告诉他来由,相信他怎样也不会不顾你的,听话啊。”
说完,连忙将他推出了屋子,堵住了房门。男子让她滚开,定是这小子的存在才让她如今一直不肯从于自己,他要去宰了那小子,而殷丽娘极力拦住男子。
见司徒昱已经跑了过去,便恼凶成怒,一把将她推甩出去,这一下,她整个人直往桌子处撞去……
司徒昱慌地去找邻里村民帮忙,众人总着听说那男子背后有人在,据说住在京城呢,便纷纷婉拒,可不敢招惹京城中人。司徒是求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唤了一位老头过去劝架。
待他们赶到时,屋内只有殷丽娘一人,只见她瘫倒在地,地上流了一摊的血。老头才发现出大事了,便叫来了村民,其中也有懂医术的,一探气息,连连摇头。
小阿昱跪在殷丽娘跟前号啕大哭,忽地,他指着那名男子,吼道,“就是你伤了我阿娘,我要将你抓了起来!”
闻言,男子只是一阵嘲笑,“有谁能证明你说的,定是你自己弄的,被抓的人应当是你吧。”
事情的真相村民都清楚,只是没有一个人敢招惹他,便纷纷不吱声,埋着头。
“哎!不如将他带去衙门那边吧,毕竟……他可是污蔑过老子呀!大家觉得如何呢?”
“这……”
司徒昱瞧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怎么能有人颠倒是非。而眼前的村民,竟没人有胆子上前来?
司徒昱怒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嘿!你瞪着我们干嘛?!”男子一巴掌扇到了司徒昱脸上,这时,有人纷纷前来阻挠,“罢了罢了,只是个孩子而已,天不早了,等明日再谈吧,回去吧回去吧!”
闻言,众人连忙逃离了现场,屋内仅剩下殷丽娘与他二人。倒不是村民们不想处理殷丽娘的后事,只是不好当着那男子的面来,想着明日再办……
待次日,“不好了!小阿昱跑了。今一大早我来瞧时,小阿昱已不见了踪影,可怎么办啊?”
“这……罢了罢了,一个孩子而已,先将丽娘给埋了吧。”
……一旬后,小阿昱经千辛万苦才赶到了京城,他要找到司徒颖,他要为阿娘报仇。
问了一路,总算是找到了宰相府,他刚想进去问问,却被门前的小厮吼了出来,“你来干什么,今儿可是我们家少爷的生辰宴,你一个乞丐不要来凑热闹,快走快走!”
“我……”他刚要开口,里屋便走出了一男子,正是司徒颖,问道,“何事要如此大声喧叫!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吗?!”
“是!姑爷,小的错了!”
司徒颖望着眼前的孩童,“你个乞丐来这干嘛?!”
“我……我找司徒颖。”
闻言,他一怔,“我就是。找我何事?”
“殷丽娘让我来找你,让你……”忽地,司徒颖便让他住口,怒骂着门前小厮,“依我看你们是不想继续干了,竟敢让这乞丐在这里逗留,还不赶出去!不然,你们也一道滚蛋!”说完便进了府内。
两小厮被训了一顿后,便心有不甘,一把将他给赶了出去,走时还动手揍了他几顿。“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工作,你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走完之后,两人便连忙走了回去,迎接后来的贵客。
司徒昱站在墙角处,听着府中隐约传来的声儿,“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儿司徒晏的生辰宴……”
【……司徒晏……他也姓司徒吗?……】望了许久,司徒昱便离开了那儿。
天上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路人纷纷回到家里去取暖,他一个小不点走在街道上,【这真冷清啊~阿昱什么也没做错,可……为何不像阿娘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