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哥中了毒,有没有说胡话,睡觉时也说梦话。”
我感到惊讶,“你怎麽这麽清楚?”不过我还是保持怀疑,毕竟这家夥是放羊的小孩。
“失心虫会刺激脑子,而且我当年救他时,他也有这个情况。”
“你说在你俩都是小豆丁的时候?”
“嗯,他会给爹娘道歉,还叫我娘,你们是不是有什麽叫娘的癖好?”
我斗胆道:“有没有可能,你挺适合做娘的。”
顾遇水:“……”
看来这次小恶鬼没有骗我,原来被叫娘不是我一个人专属的,不对,我在失望个什麽劲!
“主子,那你当时是怎麽处理的?”
“用抹布堵他嘴。”
“……”
“你怎麽做的?”
“呃……用雪堵他的嘴。”
“我不信,不说实话,我把你李公子丢到雪坑里去。”
“住手啊!那不是你的穹哥吗!”
像母鸡扑煽翅膀那样挡在他面前,不准顾遇水往路边上走,对他的人品实在是没有信任度!
顾遇水作势往後仰,背上的少年还一无所觉,“你说不说?”
“嘘——李公子睡着了,你声音小点。”
“那我丢下去了。”
“哎呀,有什麽好讲的,就是说梦话了,他叫我娘,我就应了一声。然後给他唱歌,哄他入睡。”
“细节。”
“这就是全部了。”
“比如当时的动作丶表情,唱了什麽歌。”
“……”
我压制着面部表情地抽搐,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也不是我装,真有点模糊了。
“不太记得了,就是牵着手,然後我拍一拍他的身体。”
“没了?这几天怎麽过夜的。”
“他让我睡床,他自己睡地铺。”
“你俩没睡一起麽,他不是还拽着你的手。”
“只有说梦话的那晚躺一块了,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大大咧咧地说。
顾遇水严凝着一张臭脸,磨着牙,“我和大黄一直找你们,你倒好,趁机睡人是吗。”
“喂!说得我是什麽好色之徒一样!你以前不是还抱着我取暖睡一起过。之前我们三个也靠在一起过夜啊,那会儿你怎麽不说。”
“看你平时那副谄媚的狗样子,我不信你对晕过去的穹哥没做什麽。”
“……”
我一瞬间的迟疑,让顾遇水抓到了破绽,他的语气暗含压迫:“说!”
我飞快看了眼他背上的人,李苍穹并没有被我俩的动静给吵醒,于是我飞快地小声说:“我戳了李公子的酒窝,好了,犯罪事实已经交代完毕!”
顾遇水:“……”
我赶紧滑跪道歉:“这也不行吗,对不起嘛,不应该趁着你朋友状态不好,还戳他脸,我有罪。”
“哪只手戳的,又戳的哪边脸。”
“这我怎麽记得!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真的只有戳脸,没别的大不敬了!”
凝视了我好一会儿,确定我没有撒谎,顾遇水的脸色好了一些,“不愧是你,没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