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点。我吃你们那的烤全羊都不会这麽馋!”
噗嗤,李宓笑了,咳咳,又被饭呛到。
一阵兵荒马乱,李宓的胃终于落到了实处。
李宓安静了下来。
“淼淼,我还想哭。”
“嗯,哭吧,我在。”
陈敬时站在墙边,点了根烟。
听着那头隐约的哭声。
终于,哭出来了。
可惜,不是靠着自己。
“陈总,强子把花送来了。”
赵姨把两束花抱进来。
“放书房。”
“陈总,该吃饭了。”
“知道了。”
浓厚的烟味,让夜色中的陈敬时变得更加深沉。
他是个商人。
陈敬时知道,遇见时机,就必须要快丶准丶狠地抓住。
李奶奶去世,会把阿宓身上严密包裹的那层保护壳撕开。
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麽时候。
他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晚上,李宓和汪淼淼就睡在了一起,汪淼淼聊着在外面旅游时各种有趣的事情,李宓安安静静地听。
第二天,李宓醒了,忽然觉得浑身又有了劲头,先前憋着的,都在昨晚宣泄掉了。
汪淼淼还在睡。
她穿好衣服,起床。
拉开窗帘,墙那边多出了两簇花。
和上次的一样,绑在绳子上,底下挂着石块和便笺纸。
不同的是,一簇红色一簇是蓝色。
“隔壁陈总的手笔?”
李宓回头,就见汪淼淼毫无睡意,一脸八卦般的兴奋。
“天冷,我就不在草原那边了,一路走走停停,陈总联系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好家夥,陈总竟然有私人飞机!”
“那架势,我以为是来绑架我的!”
李宓。。。
“少看点霸总小说!”
汪淼淼嘿嘿一笑,叹了口气。
“人就这一辈子,你之前总是这样那样安慰我,你自己呢?我一直以为你很勇敢,那麽辛苦的路都走过来了……宓姐,有这样一个人爱着,你为什麽不勇敢点!”
李宓默然,像在思考什麽。
汪淼淼打了个哈欠。
“我再睡会,说不定还会梦见我的真命天子……”
李宓随手拿起奶奶织的那条红围巾围着,走出门外,轻轻把门关上。
走到墙边,拿起便笺。
“我的长期主义,就是喜欢你。”
另一张。“墙上的花,一直都在。”
“陈总,这麽早起来,跑步去?”赵姨敞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