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他低沉的声音。
李宓鼓起勇气往外走了几步,犹豫了下,突然又停住,悄悄去屋里拿起那条黑色的围巾,重又关上门,哒哒往屋外跑去。
床上的汪淼淼眼还闭着,笑了笑,翻了个身。
李宓出了门,正好看见陈敬时一身休闲,走过自己家门口。
他惊讶地看着她。
“起来了?”
见着人,李宓刚才的劲又卸了一半,牛头不对马嘴地拿起围巾,“奶奶给你的围巾,你要戴着吗?”
陈敬时身上的兽性让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什麽。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
李宓往後退了一步。
他再往前。
“想和我说什麽。”
雄性气息浓厚。
李宓深深吸了口气。
“围巾的事。”
陈敬时轻轻一笑,轻轻戳破了某人薄如纸的僞装。
李宓有点生气,围巾朝他扔去。
陈敬时接住,小心翼翼的围着。
“戴好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
只是彼此对望着。
周边空气都似凝滞成了冰。
叹了口气,陈敬时往後退了半步。
“那我先走了?”
他终究是舍不得逼她。
这时的李宓却快速往前半步,拉住了他。
陈敬时迅速转身,压抑着惊喜。
“陈敬时,我不知道什麽是感情,不知道怎麽处理这样的关系,如果你想试一试,我答应你。我想,我是对你有好感的……”
“够了,这就够了,阿宓!”陈敬时趁机抓住李宓的手,紧紧地抓着。
“如果到时候你受不了了,请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给你你要的承诺!”他摇摇头,语气却是无比肯定,“但是,不要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剩下的交给时间,嗯?”
李宓低头看着两人握着的双手,慢慢回握住他。
厚实温暖。
她终于有种摸到了感情门道的感觉。
陈敬时放开她的手,再也克制不住的拥着她。
“阿宓,你是个勇敢的姑娘……”
後来,陈敬时问她,你就不怕吗?
她说,感情本身就是一场赌博。输了,我可以换个人再来,或者干脆不再入局。
陈敬时气极,追着再问,你就没想过也来报复我?
李宓翻了个白眼,你有什麽价值让我再浪费时间精力?
陈敬时当场表演“离家出走”——晚上开着游艇海钓去了。
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带回来李宓爱吃的蟹。
小女儿无语地和远在波士顿读书的哥哥吐槽这事,两人无情地嘲笑着自己老爹,当然,这都是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