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动腿就疼到抽吸,
忍住周身的不适,木然地擦拭干净身子,缺了块边角的铜镜映出皮肤上的斑驳,
唉声叹气,
穿回衣裳,挽起散,手指在触碰到碧玉簪子前停下了,
闭了闭眼,还是把簪子簪回髻,
罢了,别再惹他生气了…
坐回床边,静静等那人回来,
楼下传来闷响,有说话声,有笑声,还有碰杯声,
大约聊得很投机吧…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开始昏昏欲睡,撑不住了,身子倚着床头,这才等到楼下归于宁静,
是结束了吗,
楼梯吱呀响,房门被扣响,
酒酿心一颤,忙说,“进。”
进来的是个婆子,婆子躬身把汤药放床头小桌上,开口道,“秦老板出去谈些事,让您把安胎药喝了。”
酒酿一怔,问,“他去哪了?”
婆子说,“不知。”
她又问,“和谁?”
婆子说,“不知。”
酒酿咬了咬唇,“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婆子叹气,“没说。”
好吧,一问三不知,
那婆子告退,门刚关上,酒酿立马跑到窗边向下望,
几辆圆顶马车停在路边,
突然有一辆的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陌生娇俏的脸来,
脑子空白了一瞬,
她看见秦意的身影了,几个男人躬身比画出“请”的手势,让他去那圆顶车里,
娇俏的姑娘笑着朝他伸手,很是喜欢他的样子,那人顿了一顿,像是知道她在偷看,转头向窗户看来,
酒酿一惊,转身躲了起来,她贴着墙,小拇指都能碰着窗棂,就是没勇气再看一眼,
车轮转动,碾着碎石子出咯吱的响声,
她深吸一口气,稍稍侧头,看见几辆车一同隐进了黑夜里,
说失魂落魄也不为过,
失魂落魄,但也觉得万幸,
好在他们两人共用的马车也一同离开了,或许表示秦意不曾上过那辆圆顶马车,而是独自乘车走的。
安胎药已经凉了,她端起来一饮而尽,没吃一起送来的杏干压苦味,
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