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阻碍,她勾上他的脖子,仰起下巴,贴碰上他的嘴唇。
明明主动寻吻的人,却太有礼貌了,圈圈绕绕地在他唇上打转。
他可没那么耐心,手掌移到她后脑,施力往上托,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知夏两只手心贴着他的颈侧。
他手指穿入她的发间,摁着,抵着她,没有一点缝隙,缠得她几度喘不过气。
昏暗的室内荡漾着旖旎暧昧的声音,四片唇瓣摩挲,湿淋淋的黏腻在一块难舍难分。
男人呼吸不均,泛哑的嗓音断断续续:“还疼吗?”
知夏半清醒地摇了下头。
周怀庭旋即抱起人往另外一个房间走。
知夏几乎是被扔到床上,床垫过分松软,她柔软的身体往下一陷。
他俯身,黏稠的吻沿路辗转而下。
知夏感觉身处一座辽阔的荒野,大火燃起殃及池鱼,那灼烧的热量迅速蔓延。
突然那火势戛然而止。
知夏迟疑地抽神出来,缓缓睁开了眼。
瞬时看清了此刻的现状。
男人一手撑在她身侧,眼睛里是正在冷却的情欲,白皙的指尖沾着几丝红色调,无端有些色情。
他眼神颇有疑问,“不疼?”
“”
知夏的脸颊又添上尴尬的红,呈现出一种极致艳色。
她不好意思看他,掖着嗓子说:“我不知道来了。”
她的经期一向不太准,前后会差个几天,医生说不碍事也就没调理。
所以这种事发生过不止一次。
周怀庭隐隐叹了口气,从她身上起来,“带东西了吗?”
失去他的重量,知夏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在包里?”
她下意识想点头,忽然顿住了,咽了咽喉咙说:“我自己去拿。”
周怀庭没看见她变化的神情,似乎未察觉异样,说了个“行。”
知夏迅速穿好衣服,爬下床去处理一下。
周怀庭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消消难灭的火。
男人懒散地靠在门边,吐了口烟。
江边的风吹来,一缕扶摇直上的青烟打散,变成无规则的白雾。
他漆黑的眼眸氤上迷离的色彩,缓缓抽着烟,摸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周少,果然有人在知夏小姐的身世。”
周怀庭听着没太大反应,冷淡地嗯了一声。
他回头,看着空荡的房间:“另外再做一件事。”
知夏被送回了家。
到家时孟芳蕾还没回来,周怀庭直接把她送回房间。
按照她以往的反应,第一天没什么感觉,第二天会疼得死去活来。
但是今天可能是吃了冰的东西,提前开始疼了。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
周怀庭坐在床头看着,眉头微微蹙起来,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这些年,调理了很多次都治不好的疼。
他伸手抚了抚她皱起的脸,“我去给你弄个热水袋和红糖水。”
知夏疼得失去了一半意识,胡乱点头。
周怀庭很快起身往门外走。
匆忙的脚步倏然在门口停住了。
孟芳蕾同样停住了脚步,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像是认出人来,她很快看了看他后面的房间入口,“怀庭,你怎么从这出来?”
房间里的知夏丧失的意志顷刻汇聚,血液直冲上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