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小姐比以前还要美。
再一看国公府外等候的下人,一个个都不自觉看呆了眼。
墨池霄眸光晦暗,拿了件披风,将怀里的人裹住。
*
一回府,便先去沐浴。
在旁服侍她的,依旧是三年前那两个婢女。
一切都如三年前她未曾离开时的样子。
墨池霄去了书房有事要处理。
她沐浴更衣之后,便让人把墨九叫来。
问起了关于惠宁长公主的事情。
提起惠宁长公主,墨九面露不忍,说起这几年发生的事。
三年前,她从南煊帝口中套出惠宁长公主下落,把写有长公主具体位置的纸条给了墨池霄。
之后不久,墨池霄终于带着人在那处漠北深宅,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当年南煊帝是以长公主留京触景伤情、抑郁寡欢为由,对外宣称将自己这位姐姐送去江南休养。
不管墨池霄是通过何种手段找到母亲,皇帝的谎言都已经被戳穿。
原本对长公主的软禁,是为了防止墨池霄生出反叛之心。
但如今墨池霄已经把人找到,南煊帝若是不让他把人带走,才是逼他生出反叛之心。
因此,墨池霄得以把母亲接回京,接回国公府。
然而,深爱的丈夫战死沙场,同胞亲弟将她作为制衡自己儿子的工具软禁,自己唯一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被迫与父母分别,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长公主日日忧虑难解,身体也每况愈下。
被墨池霄找到的时候,已经积郁成疾,心药难医。
大概只回京住了半年,长公主就去世了。
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墨池霄不要造反。
她说,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好好活着,活到寿终正寝,而不是像他的父亲一样。
墨九说,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大人变得越发沉默。
很多时候,墨池霄就只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直到天亮。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姜初霁让墨九先下去,自己去了墨池霄的书房。
穿过回廊,书房的门半掩着。
昏黄的烛火从门缝中透出,在地上勾勒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她推开门,屋内弥漫着檀香与墨香的淡淡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
袅袅檀香间,椅上男人的轮廓若隐若现。
墨池霄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姜初霁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就找来,微微蹙眉:“…怎么不披件衣服就出来。”
他过去把人抱起来又坐下,将娇小的她圈在怀里。
又单手解开自己的衣襟,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腹间取暖。
姜初霁靠在他身上,却不言语。
墨池霄感觉到她:“……怎么了?”
姜初霁仰头看他:“你忙完了吗?”
“嗯。”
墨池霄看了眼书案上散落的纸张。
即使是有什么没处理完的公务,也没有什么事会比她重要。
姜初霁在他怀里蹭了蹭,覆在他腹肌上的小手却往下,握住了他的。
温热的触感霎时间变得滚烫。
难以掌握,又在她掌心跃动着。
墨池霄的呼吸陡然重了几分,眸色更深。
抬起她的下巴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