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千莲居。
太后昨夜忽感头风,得侯院判施针照料,后半夜才将将入眠。
杏花春馆传出异动时,曾有人前来禀报。
慧莲得知宜妃状况,心中一惊,但又不好当即叫醒太后。
太后这病发作起来时有反复,她也不便遣走侯院判,就说让人好生盯着,若是有什么不好,即刻来报。
这会儿太后醒来,精神已是大好。
慧莲忙上前关切道:“太后觉得如何了?”
太后轻揉酸胀的太阳穴,“老毛病了,就那样。”
又问:“昨夜哀家睡得昏昏沉沉的,总觉得好像听见了哪儿有猫叫?”
慧莲道:“不是猫叫。
是宜妃的杏花春馆闹出的动静。”
太后扬眉,“哦?”
慧莲难掩欢喜屈膝下去,“恭喜太后!
宜妃娘娘今晨平安诞育下了一名小皇子!”
“你说什么?”
太后骤然瞪大了双眼,“她何时有的身孕?”
“有九个月了。
虽是早产,但总算母子平安。”
慧莲解释道:“按日子算,应是晚了嘉答应一个月。
不过宜主儿瞒着也是常事。
她心思细,又见嘉答应被人害得小产,总归心有余悸,这才不敢将好消息宣之于众。”
太后听罢默然良久。
倒也没责怪什么,只是叹息了句,
“这宫里头的女人,外人看着羡慕,殊不知连有了身孕都得这样小心翼翼。
说到底,不过是旁人错羡的风光罢了。”
继而摆了摆手,笑逐颜开道:“罢了,总归是喜事。
宜妃那川渝出身的性子虽说泼辣些,但是个嘴硬心软的,对哀家的事也很是上心,哀家亦很喜欢她。
她能有个孩子陪在身边,哀家自然替她高兴。”
缓一缓,又问:“皇帝可给小皇子拟了名儿?”
慧莲略有为难道:“皇上昨夜和端王饮酒叙旧,兄弟俩许久不见,聊得兴起难免贪杯。
皇上不胜酒力,昨夜在蓬岛瑶台歇下了。
此刻怕是。。。。。。还不知道这事儿。”
“荒唐!”
太后不豫道:“他何时做事能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