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动作细致的将被子拉了起来,脸上满是柔情,眼神更是要滴出水来。
窗外,好不容易和被窝斗争後溜出来的赵达那叫一个惊讶!
他被方才屋内的情况给惊呆了,这会子跌坐在地,一脸痴傻的表情。
原来……原来这俩竟然是?
嘶!
他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时间,心中竟说不出是什麽感觉,原本想着要收拾人的想法也没了,实在是方才那一幕刺激到他了。
作为一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男人,他虽然也知道有些人爱好与其他人不同,可那也碍不着他。
现在……赵达打了个哆嗦,他这麽眉清目秀的,万一也被惦记上了,那该如何是好呀!
这麽一想,平日里营造出的嚣张气焰就小了不少,生怕如此英俊的自己太过出风头被人给惦记上。
就没想到,这想法刚冒出来,就瞬间被不远处亭子里的美人给迷了後忘得干干净净。
这几日韩康下山有事要办,张哲便更加深居简出了起来。
只是最近因着京中来了贵人,他才拖着虚弱的身体出来走走,这一走,便就遇到了萧晖,顺势邀请他到亭子里头坐坐。
萧晖对美人还是很有耐心的,虽对方为男子,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美人。
“常乐伯从京中过来,这路途遥远的,想必很是辛苦。”张哲微微一笑,即便面色有些病弱的白,依旧不损他的风姿。
萧晖客气笑笑:“既是求学,当然不会怕这些辛苦。”
张哲“嗯”了一声,面上露了些向往:“我也曾听闻令尊的大名,听说平阳侯当年乃京中第一才子,这些年来,靠着自己的努力,竟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位置,实在叫人钦佩!”
听到他夸自己的亲爹,萧晖就来劲了:“我也是这麽想的!寒门子又如何?我爹能走到如今,那也是他的本事!那些个说酸话的,无非就是自个儿不行,又见不得别人好!”
张哲赞同的点头:“令尊确实不容易。”
又叹气:“曾听闻令尊便是出自此处,只年岁有差,倒是不曾见过平阳侯昔日究竟是何等风采,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萧晖一听,瞬间骄傲了:“这还不简单?等咱们以後下山了,你随我家去!我爹爹最是惜才了!”
“对了,”他又问:“不知张兄家中还有何人?我爹爹说,好人才不易得,遇到就要抓紧,便是其家人,也是要安排好的。”
张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家族没落,双亲早已不在,便是新婚之妻,业已病故……我又是庶子出身,怕是不大合适。”
“这有什麽不合适的,英雄不问出处!”
“确实,”张哲脸上重新挂了笑:“不怕常乐伯笑话,我也是想出人头地的,毕竟……我姨母遭歹人放火焚烧,唯有一表妹尚存在世,便是为了她,我也要努力往上爬的。”
萧晖一听,不免面露同情之色:“你放心,我爹爹最是嫉恶如仇,只要你有本事,就一定能为姨母报仇的!”
“也不要怕别人的酸话,只要自己有本事,那其他的都是虚的!”
眼睛一斜,馀光瞥到鬼鬼祟祟靠近的赵达,他哼了一声:“其中赵家人的酸话最多!他们比不得我爹爹身边人才衆多,就一个劲儿的背地里抹黑我家!”
赵达一听,那瞬间就不乐意了!
好你个萧晖,竟在美人面前坏我赵家的名声,其心可诛呀!
当即就冲了过来,先是痴迷的看了张哲好一会儿,而後轻声道:“美人莫听这厮胡说,我赵家乃名门,家风又清正,如何会是那等小人?”
萧晖不屑的嗤笑一声,正瞧到不远处章渔歌与祝英台说说笑笑的走来,赶紧招手:“章兄!祝兄!”
“这般早呀!一起吃饭去呀!”
章渔歌听到这边的声音,脸上扬起笑,正要回应,却在见到他身边的张哲时瞬间卡住了。
章渔歌:“!!!!”
妈呀!过了几天好日子,她竟然忘了自己和前夫在一块儿读书呢!
祝英台倒是没多想,拖着她往前走,还笑眯眯的打招呼。
倒是赵达,一改方才人後的嫌弃之色,眼下对美男子热情的很。
萧晖就觉得这厮真真是过分,忙拽着他走在前头,不想叫这边的人觉得京中出来的都是贪好美色之徒。
张哲见是她,神色一缓,走到她的身侧,轻声道:“你最好离他们远一些,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章渔歌:“!!!!”
啥意思?
她以眼神询问,可张哲却是收了脸上的笑,再不说话了。
章渔歌:“……”
前夫哥你咋回事!
说话说一半叫人很难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