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调的卧室里,男人女人的衣物在地上七零八落。
一条雪白细嫩的手臂伸了过来,粉嫩的食指挑起胸衣的肩带。
“乖,不来了,明天还有事,今晚得回去了哦。”
苏倾城哄着玩她钻石美甲,不让她走的漂亮男人。
灯昏,男人喉结的剪影分明,平添几分性感。
尽管人间尤物,秀色可餐,可苏倾城明天还要去给人擦屁股,忙得很。
她抽回手穿胸衣,男人又委屈巴巴起来,垂着那双漂亮迷人的眼,抿着薄唇,像被霜打了的兰花草。
这样软糯可欺的小模样,惹人怜爱,怕是男人见了都会把他搂在怀里哄。
苏倾城抱了抱他,又跪坐着背对着男人:“郢郢,帮我系搭扣。”
打小这么叫他,到现在二十七八也改不了。
沈郢即使闹别扭,还是乖乖给她把搭扣系好。
他指腹温温软软的划过她的脊椎骨,弄得苏倾城人心黄黄的。
她喜欢和他走肾不走心,欢愉又不用负责。
苏倾城穿上内裤,准备下床,又被沈郢修长的手臂捞回去。
她卧倒在他怀里,被他低头咬了下耳垂。
苏倾城心猿意马,说话声音低得像上学那会跟他在课堂上说悄悄话:“真不能要了。”
沈郢大手捧着她的脸,面对着她,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她的唇:“我想跟你接吻。”
苏倾城心脏猛地一个大跳,差些从胸腔里冲出来。
她忙推开他:“我告诉过你接吻是最亲密的行为,只有爱人才能做,忘了?”
“嗯,忘了。”
沈郢又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很直,遮住那双孤僻的眼。
他突然拉过毛毯裹着她,又抱她起床:“带你看样东西。”
声音像海水,低低的,很沉静。
今天沈郢不对劲,她以前走,他不会留她,更不会主动要跟她接吻,现在还要带她看东西。
他家什么她没见过?就连他身上几根毛她都一清二楚。
苏倾城的心跟着发沉,有种预感他要说不该说的话,她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她看来,与其说他们是上床,不如说他们是在一起玩。
他们刚下床,她的手机响了。
苏倾城如释重负。
她指了指手机,沈郢自觉地帮她拿,上面显示的名字让两人的身体僵硬起来。
傅司律。
沈郢先回过神,帮她按了接听键,没开免提。
苏倾城接过手机,男人磁沉的嗓音传到她耳中:“我离婚了,在机场,来接我。”
呵,结婚一通电话,离婚又是一通电话。
三年了,傅司律还是一点没变,对她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以为自己是谁?
“等我。”苏倾城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定位发我微信。”
听到手机“叮咚”一声响,她挂了电话。
沈郢背着光,俊脸上阴影很重。
他注视着她:“傅司律和齐艾回国了?”
苏倾城摇头,与沈郢对视,莫名心虚,不敢说傅司律和齐艾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