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傅司律和齐艾结婚那天,她看着自己用尽手段也没得到的男人当了其他女人的新郎,喝得酩酊大醉。
也是那天,她找沈郢发泄,趴在他怀里哭,把他的浴袍都哭湿了。
沈郢第一次抱她很紧,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干净清新。
她的手很邪恶,拉松他的浴袍,抽抽搭搭问他:“我不想找男人了,要是有需求就用你,你会要我负责吗?”
沈郢懵了下,下一秒回:“不会。”
他低头要吻她,却被她避开。
她告诉他:“接吻是爱人才能做的事,我们不是爱人,只能物理运动为主,化学反应为辅。”
她跟沈郢从幼儿园起,就形影不离。
不管她提什么离谱的要求,沈郢都会觉得理所当然,尽量满足,还不会让她想歪。
沈郢喜欢高中的班花季微安,可惜天妒红颜,季微安得了白血病去了瑞士安乐死,自此他们生离死别,
他也帮她追过傅司律,她没追到手,他就给傅司律下药送到她床上,奈何被齐艾截胡。
傅司律后来大发雷霆,把两人告上法庭,还是沈郢去求齐艾帮忙说情,两人才没去吃牢饭。
她和沈郢是过命的交情,狼狈为奸,无关风月。
可此刻苏倾城却开始觉得怪怪的,心不在焉地问他:“看什么?能快点吗?我赶时间。”
沈郢抱着她往客厅走,带她到阳台上。
摩登城市的夜,即使无云无月,也看不到星星,它们隐没在霓虹的光影里。
沈郢是个爱看星星的人,阳台上放了天文望远镜。
他把她放在天文望远镜前的休闲椅上,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地笑,清冷的眸泛着涟漪微光。
“零点十二分会有流星雨,陪我看,我要许愿。”
苏倾城愣了愣,她想多了,以为沈郢对她动了凡心,原来沈郢的心还在天上。
淡淡的失落在风中缱绻,吹进她心里。
她被自己吓一跳。
疯了吧。
他是沈郢。
不管床上运动再怎么揉在一起,他们都不能有情感纠葛,反正和谁暧昧不清都可以,唯独要跟他小葱拌豆腐,
她摆摆手:“下次陪你看,今天真没空,我要去机场。”
苏倾城裹着毛毯起身,光脚踩在地板上。
毛毯一角却被一只白皙的手稍稍拽住,残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真粘人。
她回过头。
沈郢已经调试好望远镜,修长的手指又扯了扯她裹着的毛毯。
他抬着一对天生忧郁迷离的眸子瞧着她:“十年才有一次,很漂亮,要不要看一眼?就一眼。”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容易让人的心化掉。
可有人在等她。
苏倾城抽回手,摸摸沈郢的头,手腕上的手链发出轻轻的簌簌声。
“星云反正每晚都有,等有空陪你看个够,我真要走了。”
簌簌声远了些。
苏倾城往外走:“等会记得替我许个正经的愿望,最好是年底能拿下傅司律,免得我爹又让我参加相亲大会。拜……”
不久传来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