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年少时的样子,”许清和语气中带着些许轻松,“这皇后我也是做得厌烦了,还得多谢你,让我得到了解脱。”
看着眼前的许清和,唤醒了封尘在记忆深处那抹浅绿的倩影,是了,竟然忘记了她原本是那样的人。
“今日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秦昀萧眼中欣赏掩饰不住,“还有什么话让朕捎给太子的?”
许清和叹了口气,说:“满目皆秋色,辞去不急还。纵有千般怨,已去勿再念。一路顺风吧。”
秦昀萧听见这首诗,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些轻松,说:“这首诗不像是闺阁女子所作,朕会告知他的。”
说完,秦昀萧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黑暗中出现了个暗卫,把一个高大的放置了白绫的椅子放在了许清和面前。
“那样死还是太丑了,剑借本宫用用吧。”
看着那人面上迟疑,“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皇帝一定不会怪罪你的,他只是想让本宫死罢了。”
说完,扔给那人一枚免死金牌,美眸中带着些凄凉:“在我这是无用武之地了,这下,可以把你的剑给本宫了吧?”
那暗卫解下了剑,递给了许清和。
许清和挽了一个剑花,也是好久都没舞刀弄剑了,挑了一个她觉得还不错的姿势,放在了白皙的脖子上,血溅了一地。
那殿门没关,刚好看到美人倩兮,一把长剑,满地鲜血,草草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这年,她也不过二十七,永远地留在她想逃离的深宫之中。
天元六年,一道圣旨轻飘飘地传到了定北王府和东宫,皇后谋逆被赐自尽,太子被废,废太子以皇子身份作为质子进入赵国,定北王入了诏狱。
幕落又幕起,看着隐隐有些泛起鱼肚白的天。
左阮宁疲惫的眼中有了些光亮,终于,又活一天了呢。
天高路远,怎么去北疆她确实没想好。
这一切确实有点突然了。
肯定是不能回定北王府了,一定有人在那里守株待兔,其实按理说依据自己的武功还是可以试试的,但是她不愿意冒这个险。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最惜命的人。
问题是翠柳和白鹭还都在太子的东宫地下暗室里,可能还有刘叔吧。
算了,去东宫看看,整个京城自己熟悉的也只有自己家和东宫了,虽然那里不一定比自己家好多少,但是他们都在那里。
于是,等到天亮的时候,就看见闹市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乞丐偷偷摸摸地看着东宫所在的大街。
“啪。”一个人猝不及防地拍了一下,吓得左阮宁一蹦三尺高,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皇帝的爪牙那么厉害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乞丐,他露出来了自己的大白牙,说:“你是新来的吧,这里本来是我的地盘,今天就勉为其难让你也在这里乞讨吧,不过,说真的,你的确挺勤奋的。”
左阮宁听了他的话,脸色一黑,什么鬼?新来的?开玩笑,她可是……好吧,前丐帮帮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