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大并没有说错什么,让他表达想法也是我的要求,我又何必和他生气呢?心平气和地教导不是更好吗?”
“这个小家伙,性格倒是跟我一样倔强,但有自己坚持的固执,也挺不错的。”
朱元璋低声嘟囔了几句,他当然不会真的对朱标生气,而是将所有不满指向了夏白。
都是这个人闹出来的!
我被人责骂了一顿,心里不痛快,结果也让老大无辜受了牵连。
朱元璋满脸阴沉,他看了眼不远处等待的毛骧,冷声道:“你现在带上锦衣卫的人,去把这次科举中的夏白给我抓来。”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一天之内我要看到这个人站在我面前。”
“我不管他是已经逃了,还是畏罪潜逃了,还是怎样了,我只要求一件事。”
"不见其人,死亦须见骨!"
话音刚落。
朱元璋拂袖而去。
毛骧抱拳受命,但心中一片茫然,夏白是谁?不过是个参加科考的书生罢了,怎会让陛下震怒至此?
尽管满腹疑惑,他也丝毫不敢怠慢,已经听出了此事非同小可,这人恐怕真的犯下了*,甚至可能已畏罪潜逃或……
若真是如此,抓捕起来必然棘手。毛骧不敢掉以轻心,立刻下达命令,准备全城搜寻夏白。
不到半个时辰。
毛骧便得到消息,夏白已被找到,在秦淮河边一家客栈里。
听到这个消息,毛骧微微一怔,这结果有些出乎意料,此人竟然没逃走?随即冷哼一声,既已犯事,还敢如此淡定,分明是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毛骧毫不迟疑,带着大队人马直奔夏白所在的客栈。
秦淮河边。
顿时一片混乱。
锦衣卫的出现总是伴随着这样的惊扰。
这次又是为何而来?又将牵连多少无辜之人?
围观者无不好奇,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唯恐被殃及池鱼。困在风悦客栈里的人更是焦虑不安。
"锦衣卫办案,闲人回避!"
嘈杂的街道上,传来更为霸道的声音,此话一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砰!
厚重的木门应声而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客人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哆嗦。
毛骧迈着大步闯入。
他冷冷扫视全场,对上前询问的店伙计置若罔闻,只转向一边的左千户:"人在哪?"
左迁拱手回禀:"大人,那人就在二楼,态度十分嚣张,仿佛早知我们会来,早已开门等候。"
"确定没找错人?"毛骧眉头微蹙。
左迁答道:"绝无差错。"
毛骧点头,抬头望向二楼的方向,又吩咐左迁带路,前往夏白的房间。
二楼,左八间。
这是夏白的房间。
当毛骧来到门前时,房门大开,一位眉清目秀、气质文雅的青年正坐在椅子上。
毛骧步入屋内,谨慎地环视四周,房间普通,没有藏匿的凶器,但依然保持警觉,右手始终未离剑柄,冰冷的眼神直视夏白,厉声问道:“我是来盘查的,你可是此次应试的举人,夏白?”
毛骧的目光咄咄逼人。
这样一个举人,竟惹得陛下与殿下震怒,绝非等闲之辈。他对眼前之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多年为官生涯,毛骧协助陛下处理诸多事务,见识过无数平凡外表下隐藏着惊世手段的人,这些人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心狠手辣,手段毒辣。
稍有疏忽,便可能招致灾祸。他深知不能轻视任何人,更不会重蹈覆辙。
夏白站了起来,并未正面回应毛骧的问题,径直走向门口,语气平淡地说:“走吧。”
毛骧眼皮微颤,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更加用力地攥紧剑柄,确认此人正是他们追寻的目标——夏白。
毛骧犹豫片刻,抬手示意,身旁的锦衣卫迅速领会意图,三四人同时上前,按住夏白双肩,为其套上沉重的镣铐。
左迁亲自上前检查夏白全身,随后向毛骧摇头,未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毛骧点点头,脸色稍显平和,冷声说道:“看来你早有准备,带回去审问。”
“陛下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