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星河动作一顿,甩开手中瑟瑟抖的小东西,将帝心剑向上抛去随即纵身一跃,稳稳的踩在剑身之上,御剑到了半空,“老匹夫,此话何意?”
我心中所思所想,皆是师尊一人,旁人如何能知?又怎么能帮?
梓恒仙君冷哼一声没有和他计较,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黑色的玉瓶,三寸长短,两指粗细,随手抛给凤星河,“这是冰夷仙露,专克火系修士。莫说浅予仙君,哪怕是陵光神君再世,只要喝上一滴,也要哑火三日。”
凤星河伸手一捞就把玉瓶握在了掌心里,上下打量摆弄了一番,又打开瓶塞闻了闻再又塞好,板着脸横眉怒道:“老匹夫,你失心疯了不成,我怎么可能会毒害师尊?!”
“哈哈哈。”
梓恒仙君好像听到什么滑稽的话,仰着头放声大笑,等到笑够了才满脸戏谑的盯着凤星河上下打量。最后摇着头说道——
“老夫可没让你毒害浅予仙君,九州大陆只他这么一位火系仙君,宝贝的很!没了他那是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的。”
“冰夷仙露只能暂时压制他的灵力,只要不再服用,过个两三日药效也就过了,不伤根基分毫。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吗?”
凤星河浑身僵硬,握着玉瓶的手紧了又紧,拧着眉盯着手心看了许久,我想做的……让师尊只看着自己,只想着自己。如若不能,那就带他走,让他只能看得见自己好了。
凤星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个激灵猛然惊醒,怒道:“老匹夫,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胆小鼠辈!”
梓恒仙君十分不屑的冷嗤一声,右手掌心向上勾了勾,“不要便还给老夫!”
他见凤星河满脸纠结,等了一会儿才又笑着开口,“想想你的师尊,想想汹涌磅礴的灵力。冰夷仙露可是难得的宝贝,绝对伤害不到你的心上人分毫。”
“自然,老夫也不是平白给你的。你若收下了,就要承诺日后绝不觊觎、争抢岐山座之位。”
凤星河咬着唇挣扎了许久。
林清梦曾经在他身下娇喘呻吟的模样,而今的冰冷无情,还有细心教导仇慎的样子……统统像走马灯一般,不断的在脑海里闪现。
他的眼眶红了。
绝对不行!师尊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那个仇慎,凭什么天天粘着师尊?他明明知道自己和清梦才是一对儿,却还要横刀夺爱,简直该死!
等没了清梦护着他,即使不杀他也要废了他的灵珠。
凤星河把玉瓶揣进怀中,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对着梓恒仙君挑了挑眉,点头道:“放心,我对岐山毫无兴趣!只要你所言不虚,我定不会与你为敌。”
说罢从上到下理了遍衣袍,御剑快向招摇山飞去。
在他转身离去的须臾之间,方才峡谷纵横,广阔荒芜的大荒竟然开始坍塌。立在赤霄剑上的梓恒仙君,躲在山洞里的异兽们,都像尘埃一般消散了。
凤星河回到栖吾峰后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回了自己的小木屋。脱力一般仰倒在床上,从怀里掏出那个玉瓶高高的举了起来,轻声呢喃,“师尊……”
“清梦……”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你怎么忍心不要我了……”
凤星河痴痴的凝视着高举过头顶的玉瓶——
只要给清梦喝上一滴,他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再也不能拒绝我,只能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服服帖帖的躺在我的身下。
可山上那么多师兄,万一被哪个看出来端倪……
或许我应该杀了仇慎,再悄悄的带着清梦离开,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那他就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凤星河想的有些激动,点着头笑了起来,这样很好。随后收回高举着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脸上,手里还紧紧的握着玉瓶。
又过了很久,他的手臂开始轻轻的颤抖,声音有些哽咽,“清梦……”要是这么做了,或许清梦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凤星河又纠结了几天。内心的嫉妒、不甘、欲望像几团烈火一样,在他的心底越烧越旺。
一日傍晚他和衣在瀑布下打坐,想让自己冷静一点儿。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他得再好好的想想。
本来是要静心的,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两位师兄的交谈声无比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你这是见鬼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倒是没见鬼,就是吧……”
“说呀,怎么了?没见鬼你见什么了?”
“我方才不是去请教师尊术法么,我看见师尊……”
“看见什么?”
“你可不能往外说。”
“知道啊,你快说。”
“我看见师尊衣衫不整的坐在小师弟的腿上,应该是在……你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