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哎看来未央是彻底失宠喽。”
“未央?我听长轩师兄说,前些时日他们二人比试,未央的灵力好像退步了不少。师兄是照顾他的面子故意打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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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这个仙君的水分很大,没了师尊,他什么也不是啊!”
……
脚步声越来越远,后面的谈话也听不真切了。
凤星河的脑袋里全是林清梦坐在仇慎身上和他欢好的样子,嫉妒的眼眶通红,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流到了下巴也毫无所觉。
师尊,这都是你逼我的!
凤星河猛的从瀑布里站了起来,连外袍都没有披上,就大步向弟子院走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全身湿透,而院子里是不是还有几位师姐。
他直接回了房间,完全不在意旁人惊诧的目光。
凤星河一直留心着院子里的动静,心中的妒火越来越旺。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听到不远处的木屋传来响动,知道是仇慎回来了。
他稳了稳心神,端起桌子上的托盘出门向着山顶走去。
托盘上面托着一个紫砂茶壶还有一只茶盏,茶壶里沏着好茶,茶盏里加了一滴冰夷仙露。
凤星河已经想好了说辞,就说自己要出山历练,归期不定,特来跟师尊辞行——清梦十有八九会喝这茶的。
山顶小院儿的门一如往常是敞着的。
林清梦躺在桂花树下的摇椅里轻轻地摇晃,勾人的桃花眼半张半阖,望着天边的圆月,唇角上扬,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穿着一件雀鸟暗纹的白色锦衣,红领红边,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如瀑的长披散在脑后,大多数被他枕在颈下,只有几缕随风荡来飘去。
轻风拂过,树梢上的金粟掉下来些许,有的落在了他的头上,有的飘到了身上。
凤星河站在院门口看的出神,他想起了自己初到招摇山的那日,也曾见过师尊这般悠哉的躺在摇椅里;想起了自己学习御风的那日,也曾扬了师尊满头的黄花。
端着托盘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木颤,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最初明明不是这样的。
“未央,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林清梦听见响动,转头望向门口,看清来人后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这么晚来找为师可是有事?”
凤星河艰难的向前迈了一小步,低语几声,“师尊、师尊……”
是啊,现在还是师尊,可这盏茶一旦递了过去,我他娘的就是欺师灭祖的混蛋!
凤星河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我也不可能真的毁了清梦的修为,更不可能囚禁他一辈子。等到了那一日,他要我死不要紧,只怕师徒的情分是丁点儿也不剩了。
凤星河在心中默默叹息,唉!只要想到有朝一日师尊会憎恶自己,会后悔收了这么个徒弟,会把自己逐出师门。一种让灵魂一起战栗的恐惧感完全遮蔽了眼下的嫉妒和怨恨。
凤星河的手臂一松,茶壶、茶盏随着托盘一起跌到了石子路上,接连出几声脆响后碎了一地。茶水溅到了白色的长袍上,留下些许淡褐色的污迹。
“师尊,弟子确实有事。”
抬脚迈过地上的托盘和紫砂碎片,迎着林清梦诧异审视的目光,大步走到他的身前。
凤星河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保持着弯腰抱拳的姿势,“弟子准备下山历练,归期不定,特来跟师尊辞行。”
“望师尊保重身体,日日顺遂。”
声音隐隐有些哽咽,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了,想让语调尽可能的正常、欢快一些。
林清梦坐直了身体,抬手把他扶了起来,盯着他打量了许久,最后轻轻点头,“去吧,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倦了就回来。”
声音一如初见那日清澈冷淡,冷的刺骨。
凤星河不闪不避,直直的和他对视,贪婪的用视线描摹这张让自己痴恋的脸。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嘴唇张了几次,最终只说:“弟子走了,师尊保重!”
话音未落就逃了出去,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要哭出来了。他甚至没有再回弟子院,直接召出帝心,御剑离去。
后面的两年,凤星河几乎跑遍了整个大荒,斩杀了多少只妖兽根本就数不清了。
他的灵力一日弱于一日,最近连胸腔里的那颗灵珠都有些不稳了,隐隐有些要消散的势头。
凤星河满世界的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招摇山附近,可他没有勇气回去。
那瓶冰夷仙露他没有丢,一直揣在怀里,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
【回到招摇山,给清梦喝下一滴,拥抱他,占有他,你的灵珠会稳固,灵力会提升,会更胜从前。】
【一切还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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