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上听人说华氏用撞墙阻止自已和徐砚青和离,还有些不相信。
现在华氏竟然要给自已下跪!
乖乖,这是什么情况?
姜渔为难地架起哭泣的华氏,“母亲,之前。。。。。侯爷和祖母不是说的很明白吗?”
“说得是明白,但我之前执迷不悟,可是经过砚青这一遭,我知道了!
对砚青好的只有你一个,你是我们三房不可多得的好媳妇儿!
是母亲和砚青之前对你不够好!
我们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渔儿,不要走!”
姜渔的脸皱成一团,心情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前天华氏还骂自已,只配得上休妻,休妻之后要给徐砚青娶个更好的媳妇呢。
她这脸变得如此之快,姜渔都接不上话茬了。
“三夫人,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哪有给小辈下跪的道理呢?没得失了自已的体面!”
康嬷嬷连忙上前劝说。
“体面算什么!”
华氏根本不吃这一套,“体面能留住我的儿媳妇吗?今日你们谁要让他们两个和离,便是逼我去死!”
神情决绝,说着作势又要去撞墙。
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放妻书今天是签不成了,姜渔示意康嬷嬷先回去,她则哄着华氏回了自已的院子。
“那渔儿,说好不和离了?”
华氏捻着手帕拭着泪。
“母亲,此事容后再议,您先回去舒缓一下心情。”
华氏点点头,顺从地在姜渔的搀扶下往自已的院子走。
不用马上和离就好,能拖一日是一日,拖得一日,自已才多一分生机。
送回了华氏,姜渔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三夫人怎么突然闹起来了?”
姜渔摆摆手,“事有反常必有妖,你找个人盯着她,有不对劲的随时来报。”
钱妈妈点点头,回头吩咐了性格内向,一向不打眼的翠捡去做这事,然后接着道:
“还有您昨日吩咐的平江县来信的事情,老奴今天早晨去品香斋看了,确实没有盼儿姑娘寄来的信。”
姜渔眉头顿时紧皱起来,手紧紧捏住了钱妈妈的胳膊。
“不对劲!
盼儿不会这样!”
“那。。。。。。咱们怎么办?”
姜渔攥紧了拳头,“还是需要尽快弄清楚华氏为何这样拼命拦着我和离,实在不行,便需要祖母或者侯爷出一把力了,我需要尽快拿到放妻书,回一趟辽州了。”
妇人身在内宅,便有诸多的不得已。
姜渔名义上是在琼州外祖家养大的,跟辽州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她若是突然要说自已去辽州,或是突然要从侯府消失一个月,那肯定是不行的,需得有个正当的由头。
可是和离了就不一样了,和离了她就是自由身,谁也管不到她。
。。。。。。
东郊的校场上,徐颂虎口缠了绷带,肩背力量全开,一柄七石的大弓就这么被拉开了。
张手松弦,箭矢用惊人的速度迸出,于百步外洞穿天空中飞过的一只大雁。
身旁兵士一齐欢呼,纷纷大喝。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尝试新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