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哇,宁红夜,你到底欠了她多少钱?她要这样对你?”
“宁红夜!”
那美妇听闻到这个名字瞬间站立起身,眼神里充满着惊喜与诧异。
青瓷也惊喜地叫喊出声来:“圣女!”
夜,雨势逐渐肆虐起来,寒风乘着冰雨呼啸而起,孱弱的火光阴影下刀光剑影,拼砍得原本破旧的废屋再添十几处的伤痕。
吡,嘭,嗙……
两人从屋内打斗到院子,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似乎也将宁红夜与眼前的女子冷冷地隔离开来。
“我是该猜到,还是不该猜到是你?”
宁红夜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但是仔细听可以感受到她字里行间的颤抖,不知是掩饰自己的伤病,还是情绪。
持剑的女子没有说话,她举起手中的长剑,那是一把幽冷纤细的长剑,暗紫色的剑身异常孤傲,淋落的雨滴顺着剑尖滑落下来。
沉默将气氛压抑到最低,连呼吸都变得不再合理,一阵冷风吹来,将女子的斗笠与蓑衣吹落,露出她绝世的惊世容颜。
身形修长,如凤如鹤,如此的寒夜叫人刺骨,她的眼中却冒着火光。
“宁红夜,你今日合死了。”
她终于开口了,话语与这夜一般寒冷。
宁红夜不屑地轻笑一声:“顾清寒,你越来越像你娘了。”
顾清寒闻言大怒,嗔骂一声:“贼三才,你不配提我娘!”
叱罢飞身举剑劈去,宁红夜提剑迎战,斗十几合,忽然心力一软无力抵挡,心中暗叫不好,眼见冷香剑身凌空刺来,此势已不可当,亦无处躲。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东厢房飞来一把玉扇,直冲顾清寒面门,她只道是邪门暗器,侧身闪躲滚落在地,宁红夜一时解围,却只觉身寒体颤,冷彻心扉。
“红夜,你受伤了。”
宁红夜抬头看去,惊道:“方师叔!”
方醉秋面色不改,从容吩咐青瓷:“看顾好圣女。”
顾清寒方才就要得手,眼看大仇能雪却不料横空杀出敌,心中愤恨难平,出言讥讽道:“人言昆仑以众欺寡,今日果然无虚。”
方醉秋看了一眼顾清寒,傲然轻视冷道:“你便是叛徒的孽种么,果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呵……”
顾清寒怒道:“泼才,你们昆仑女子无一不是蛇蝎,休要便口,吃我一剑!”
此时顾清寒已是怒火灼身,哪里还愿意和人言语,方醉秋也不逞多让,两人当下在院内打斗起来,青瓷一边护着宁红夜搀扶她回到屋内,赫然见堂内晕倒着一个男子,正是子衿。
原来刚才宁顾二人在房内打斗时,因二人招式凶狠谢子衿难以接近,好容易劝说几句,顾清寒被他说得心烦,举剑刺来遭红夜架住,反手用剑柄击晕了他。
那青瓷来到屋内方知是今日相见得男子,于是将他晃醒,子衿缓缓醒来,见是青瓷,他喃喃道:“怪哉怪哉,怎么又是你?”
青瓷笑曰:“我也没想到是你,你不是要送新娘子出嫁么?”
子衿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坐起身来道:“新娘子……跑了罢,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青瓷见他还要装傻也不羞恼,当下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而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你偏要……偏要这样贱作奴么……小二。”
“啊?”
子衿弯身看去,原来说话的正是宁红夜,只是如今她面无血色,唇如紫荷,浑身颤抖,雨水顺着她的束衣滴落,已然是病伤并了,青瓷见之惊吓,以手探之额面只觉滚烫吓人。
“圣女,你病得很严重。”
青瓷面露难色,宁红夜却轻轻摇了摇头,手指屋门道:“无碍,你看……那是谁?”
青瓷回头一看却空无一人,再回头却瞬间面容呆滞,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子衿一时不解急问。
宁红夜难以支撑,手中宝剑也难以紧握,她虚弱答:“我只是……暂时……点了她的穴位,没……没事的……”
谢子衿看着宁红夜有些苦涩,她浑身湿漉漉的却更显几分性感与孤寂,有种让人怜惜的冲动,可一想到面前的魔头杀人不眨眼,子衿又有些仿徨。
屋外不断传来刀剑拼砍的声音,谢子衿惊道:“谁在外边厮杀?”
宁红夜摇摇头说:“无关紧要,当下之急是尽快离开这里。”
“可她……”
“她不会有事的……咳……咳……”
宁红夜干咳了几声,一时间只觉天昏地暗:“快……快……”
她哗啦一声,手臂再也撑不住上躯倒了过来,谢子衿吓了大跳,忙去翻她鼻息,索幸只是昏迷了过去。
他踌躇了片刻,大叫了一声:“哎!真是人才,我性命都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