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被六郎嘲笑。
“不笑你了,去换掉吧。”
陆绾宁倔脾气上来:“不换,我喜欢花棉裤,我就要穿着它,你瞧不惯回你家去,这里是我家。”
谢执:……
“你起开,往里点,我累了,要睡觉,明日还要回东宫当差,今日必须早睡。”
陆绾宁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东宫两个字。
她躺在谢执刚刚躺过的位置,粗暴地扯过被子,翻身背对着谢执。
完全没理会已经愣住的谢执。
东宫?
陆绾宁说,她要回东宫当差。
所以,她这段时间,都躲在东宫?
难怪翻遍整个上京城都找不到她一丝一毫的踪迹。
她甚至怀疑过皇后,怀疑过是不是皇后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却独独没有想到,她会躲到东宫去!
什么叫灯下黑。
枉他谢执自诩聪明,到头来,还不是被她耍了个团团转。
谢执压制住心底的狂喜和疯狂,伸手将陆绾宁揽进怀里:“你在外面,有人欺负你吗?”
陆绾宁都快睡着了,听到谢执盘问,下意识回答:“有郑嬷嬷护着我,谁敢欺负我?”
郑嬷嬷?
的确,她是个护短的人。
不过能在极短时间内,获得郑嬷嬷的信任,也是她的本事。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谢执怜惜地摸着陆绾宁的头发,等到陆绾宁彻底睡沉后,这才在陆绾宁的脸颊上亲了亲,轻手轻脚地从房间离开。
惊云见谢执出来,急忙起身:“殿下?”
“你回一趟东宫,跟郑嬷嬷确认一下,绾宁是不是在她手底下?”
他并非不相信陆绾宁,他只是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陆绾宁。
他必须得知道,绾宁她心理是怎么想的。
用过晚膳,陆绾宁迫不及待地跑进浴房。
她在东宫这段时间都是用温水冲澡,水还不是特别多只有一桶,洗澡都洗不痛快。
换了衣衫,陆绾宁坐在妆台前给自己面脂。
谢执站在陆绾宁身后替陆绾宁梳发。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浓稠。
陆绾宁生怕下一秒谢执会把她按在妆台上,轻咳一声缓缓开口:“我听沈大夫说,只要你按时吃药,再配合针灸,余毒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谢执放下陆绾宁那如瀑的长发,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调,平缓,没有任何起伏。
陆绾宁抿唇,“嗯”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玉瓶,扭头刚要去看谢执,男人炙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你说晚上可以的。”
谢执眸光像贪婪的狼,目光黏在陆绾宁那细腻如白瓷的皮肤上。
陆绾宁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抱在妆台上,男人吻的激烈,桌上的瓶瓶罐罐被掀翻在地上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只疯狂地向陆绾宁索吻。
这一吻比白天的任何一吻都要来的疯狂,陆绾宁几乎承受不住。
等到一吻结束,陆绾宁的衣衫半散,长发散乱,原本白皙的脸颊犹如吃醉了酒一般红润。
像是开到荼蘼被揉碎的牡丹。
又像是一只乖巧至极,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