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旌一脸无辜地后撤,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感受到苏矜矜的手逐渐变得温暖。
即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开心的。
这边,苏无凌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
至于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女儿开心,他可以适当忽略掉。
“你哥哥说你的剑废了,我刚好有珍藏许久的绛红石玺,就拿来给你打了一把剑。
我跟你说,它打出来的剑特别漂亮,独一份儿的红,最适合我女儿这么漂亮的姑娘用。”
苏矜矜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兴致极高的苏无凌半推半哄着离开。
“走,现在就带你去看。”
她看向南荣旌,那人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他说: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苏矜矜彻底放下心,跟着父亲离开。
宋星越看出全素有话要跟南荣旌说,便也跟着走远。
几人离开后,全素收起笑容,看着苏矜矜离开的方向出了许久的神。
南荣旌识趣没有开口打扰。
他摆出一副十分端正的姿态。
不管是出于对她事迹的敬佩,幼时温暖的记忆,还是对苏矜矜的珍爱。
南荣旌对她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全素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态度良好就给他什么好脸色。
语气是一成不变的严肃: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为女儿付出的很少,所以没有资格干涉她的感情。
既然矜矜选择了你,那我便不会多说什么,但你要记得,如果你胆敢伤害她,我随时可以弄死你。”
话语中明晃晃的威胁不似作假,南荣旌却一点都没有感到被冒犯。
矜矜被这么多人爱着,他替她开心。
南荣旌迎上一位母亲打量的视线,郑重承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等着您来取我性命。
不过,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颠沛流离四处流浪时的磨难没能使他忘记,浮屠冥塔中数千个煎熬的日日夜夜没能消磨掉念想,凄惨无依的前半生没能使他退却。
此后一生,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动摇的了。
全素看他一眼,不甚满意点了点头。
男人情动时的话最听不得,只是想敲打敲打他而已。
她抽出一卷玉简,随意摊在桌子上,像寻常闲聊般开口:
“现在,跟我说说你师父的事情吧。”
嗯?
“师父?”
南荣旌震惊抬眸,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
他勉力维持住面上表情不崩裂,语气中是满满的疑惑:
“您什么意思?”
全素看他身体紧绷,抬手指了一个位置,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