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喜欢,我买过来放在家里。”
齐颂徽约莫看出她的情绪,竟然立刻举牌加价。
“好的!感谢1号先生,现在是2000万。”
全场目光都追击过来。
谢芸与那些人对视,其中不乏女人的羡慕,恐怕她们都把齐颂徽的举牌看作了在讨好她。
而刚才控场的寸头男人,又举了牌。
“8号,2500万!”主持人唱和。
众人目光又扫过来,似乎在等齐颂徽扳回局势。
谢芸一把拉住齐颂徽的手腕,看向第一排的寸头男。
“算了,我不喜欢字画,不用花这份钱。”
“行,那不要了。”
齐颂徽把手放回膝盖,号码牌安静地躺平。
台上,主持人还在鼓动气氛,“1号先生退出,价格还在8号手里,116号,还有加吗?”
一锤定音,谢芸的心也跟着一沉。
被谢家人偷拿来卖的郑板桥真迹,被8号拍走了。
手机闹钟响,谢芸低头看一眼,今天是和公寓楼房客收租、沟通问题的日子。她拿上手机,和齐颂徽说出去一趟。
“要我陪你吗?”
“当然不用。”
谢芸微微惊讶,看齐颂徽面露担忧,她补充道:“变卖谢家藏品,这事我阻拦不了。虽然借你的光,让我成为谢家教育体系的话事人,但谢家的内部事,我不想插手多管。靠这画换的2500万,也救不了谢司书的命,对不对?”
“的确救不了。”
齐颂徽肯定她的结论,放她离开会场,从侧门出去。
公寓楼的房客都是市区的上班族,收入有保证,极少会拖欠房费,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对公寓环境和设施的要求高。谢芸每月都要拿出一些钱,更换坏掉的灯、水管、电线之类,有时可能还得充当中间人,协调邻里关系。
这种时候最头疼,谢芸无法理解有些人因为蝇头小利,非要占点便宜,也往往是这些人最后损失更大。
处理完收租专用微信号的转账和大小事,谢芸做样子去洗了手,正往回走,在过道里发现两片熟悉的身影。
只见刚才在场内大杀四方的寸头男,拨燃打火机,正在给齐颂徽点烟。
这两人是认识的。
谢芸感到意外之余,也十分好奇,这出手阔绰的寸头男什么来头,又在替谁家竞拍。
距离太远,那两人似乎警惕极高,有肢体互动却没说话,谢芸便走上前,挽起齐颂徽的胳膊,笑看着寸头男,问道:“齐总,不介绍朋友给我认识吗?”
被称呼齐总的男人,眉目一僵,他侧头看看谢芸,嘴角终是溢出默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