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名真有些无语,但是羽生纪泽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自己很吃亏。
毕竟他也曾经是一个恋爱游戏的男主角,即使世界背景是凶残的末日风格,但攻略他的却是只多不少,还有不少因为剧情走向而设定出来的亲密活动。
而且,并非是只有一个玩家。
羽生纪泽对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极为厌恶,这也导致了他是尼格罗尼之时不愿意和人发生肢体接触。
至于现在,他将这个世界再度当成一个游戏而已,能让他忍受是因为从被动方变成了主动方的可控。
“虽然毛利侦探不认识你,但你可是在他们那里彻底出名了,哦,还有当时在场的警方。不知道是哪个人还嘀咕了一句想要见识见识你。”
“既然想,那就见一见好了。”羽生纪泽突然道。
“什么意思?”桑名真惊诧。
羽生纪泽在桌上抹开一副塔罗牌,从中翻开一张战车。
“我找到了他最近的行踪,很有意思,他杀死了一个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侦探,但却没有这个侦探的死亡信息。”
他再次取出一张权杖,遮住了半边脸:“我有直觉,他在关注这个侦探,在工藤新一被杀之后,从三流侦探转变为名侦探的毛利小五郎。”
呵,弟控的直觉。
桑名真对羽生纪泽的直觉持有怀疑的态度,因为羽生纪泽而被当做假想敌也令他有些烦躁无语:“他的行踪应该是隐秘吧?而且,他杀了那个名为工藤新一的侦探,那也必然是在暗中下的手,否则现在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你这也知道得太清楚了?”
说起这,羽生纪泽的脸色郁郁,连营业式微笑都隐隐有些溃散,好像有奇奇怪怪的黑气噗噗簌簌地从他的身上冒出来:“他去了游乐园,还坐了云霄飞车。他都没有和我一起去坐过云霄飞车,而且那辆云霄飞车上还发生了一件杀人案,太影响坐飞车的心情了!”
桑名真:“?”仿佛看见了一个无法与弟弟愉快玩耍而充满了怨念黑气的黑坨坨煤团。
这位还记得琴酒往他的心口上开了一枪吗?
他揉了揉眉心,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除了这些呢t?”
“我的人看见他和伏特加横穿马路了,所以抓住了一些他最近行动轨迹的线索。”
然而羽生纪泽还是心心念念着云霄飞车,僵持着这一点不放:“我也想和弟弟一起去坐云霄飞车,虽然他小时候我也带他去过游乐园,但是小孩子身高有限制,只能玩点很安全但是一点也不刺激有趣的项目,只能多拍上几张弟弟坐旋转木马的照片。”
“”有个好几个槽点他不知道是该吐还是不改吐。
这家伙的这些话要是真的被琴酒听见了,坐旋转木马还被拍照片什么的,必然是会令琴酒脸黑的黑历史,再给这家伙开一枪都很正常。
不过,在羽生纪泽的眼里,带弟弟去游乐园玩也是无比正常的养弟生活的一环。
瞧瞧面前这人,明明好像已经被琴酒亲手开的那一枪伤透了心,但整个人眼里除了他弟之外就没有其他人。
“你知道那个谋杀我未遂的人是谁吗?他叫做鹤见源。”桑名真突然问道。
羽生纪泽思考许久:“”
桑名真心底慨然一声,算了,他也不应当指望羽生纪泽记得一个在他面前沉默透明的人。
要说桑名真自己能够被羽生纪泽记得,真是该感到荣幸。
他将笔记本合上,将所有随身携带而来的物品都收好,不欲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我就先走了,出来这么久了,我还要回去喂猫。至于你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想干涉。要是你下次再陷入生死危机的时候,我大概率是无法及时来给你收尸了。”桑名真理了理衣袖,“不过,我想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早死早超生。”
他轻飘飘地起身离去。
在听到桑名真所说地名字之后,羽生纪泽的脑海里其实是出现了一个总是会坐在角落里看他的人影的,应该是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身材有些瘦弱。
只是偶然,他才听到了这个名字。不过,和他也没发生什么交集罢了。
所以,这是因为爱吗?真是恐怖的东西。
羽生纪泽的心里没有太大的波动,不过今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他也没准备继续留在黑白棋里面了。
他是老板,想走随时都能走。
他起身走向黑白棋的门口,但比他先走几步的桑名真却仍旧站在门口处,仰头望向天幕。
“怎么?”
当羽生纪泽走进他之时,桑名真轻声道:“我记得,现在应该是夏天才对?”
“嗯,是夏天。”话音刚落,羽生纪泽的脚步也停顿在了门口,只因外面已经下起了鹅绒般的雪花,路过的行人身上至少都穿着一件加绒的外套。
夜里的雪本身不太明显,但是黑白棋所在的街道的灯光足够亮眼,显得那灯下飘落的雪花也宛如幻梦。
羽生纪泽看了看自己身上两件单薄的衣物,与外面的飘雪格格不入。
“白天还是大太阳,晚上就下起了雪,我应该没有穿越?这个天气正常吗?”
“不太正常。”羽生纪泽轻声道。
这个天气的确是不太正常,但是来往的行人以及店里出入的人都没有半点对异常天气而产生的惊异,就好像这会儿下雪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
“雪下的挺大的,我回去拿两把伞。”羽生纪泽要淡定得多,比桑名真入乡随俗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