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
童月默默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迟钝啊。
连娄与征的态度都看不出来,又怎么能察觉到别人的事呢。
明雀气得昏头,却也有些意外。
她对蒋望的了解比较片面,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他是那种表里如一的浪荡子,只要能得逞绝不会放弃每个得到猎物的机
会。
能有本事把社恐的童月拐回家里,以蒋望那个如狼似虎的德行,最后竟然没有一口吃掉她。
明雀没有料想到这个结果,竟有点拔刀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她秀眉一横,追问下去,生怕童月隐瞒:“昨晚你没回家?之后发生什么了?”
童月看她这么严肃,不敢磨叽,如实交代:“昨晚那之后……又聊了一会儿,我突然有点饿,他去给我煮吃的……”
“我喝了果酒,没撑住睡着了。”
明雀确认:“真的?你睡醒以后没觉得身上不舒服?”
童月摇头,“我衣服都没换……”
说着,她抠着自己的手指,弱弱说:“其实我……我也不清醒……我也没拒绝……”
被占了便宜还在这反省呢。
明雀瞧着她单纯无害的样子两眼发黑,叉腰:“所以?你打算跟他谈恋爱?”
童月静止了几秒,然后摇头。
“我觉得,靠一时上头冲动……开启一段感情……是不对的,这样不谨慎。”
她捂住脸,叹气:“所以,所以我很后悔,昨晚喝醉没控制住……”
看着朋友很坚决地对这段关系持否定态度,明雀稍稍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童月在感情方面的小心谨慎反成为了她的智慧。
然而,她扭头再次冲向门口——
明雀气得扯着嗓门大喊:“娄与征!!”同时破门而出——
没想到,一推开门差点撞上男人的胸口。
娄与征像是从楼下回来,也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宽阔的肩膀抖了抖,往后躲了半步。
他冷清的眸子划过愣意,目光落在她举着的剪刀,“……你要宰了我?”
明雀也吓了一跳,看了眼剪刀,鼓着脸大骂:“蒋望在哪儿!刚才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我要宰的是他!”
“这个挨千刀的!挖我家白菜干什么!”
娄与征盯着她攥着的剪刀,伸手过去——
明雀立刻护起来,警告:“告诉你别拦我,拦我连你也一起收拾。”
“我的意思,”他果断伸手,掰开她的手指握住剪刀尖锐的部分,轻轻夺过来,补充:“宰他,这个不够用。”
“我去厨房给你拿把菜刀。”
“我开车送你去,要是砍累了我还能帮你。”
说着握着剪刀进了自己家门。
明雀:“……”
看得出来,这人对蒋望积怨已久。
因为被这人的发言的震撼到,方才因为蒋望的怒火莫名被转移了大半。
明雀关好门,转身进了他家的门。
家里好像正在用洗衣机,滚筒运作的声音嗡嗡悦耳,还有隐隐约约的洗衣液香味飘出来。
她走进去找人,看见娄与征把她的剪刀洗干净,用毛巾包好放在了一边。
“蒋望想见一下童月。”娄与征手里做着事,跟
她交代:“他说童月走得急,好多话没来得及说清楚。”
明雀下唇一拱,“想得美!不许见!”排斥态度明显。
娄与征停下手,偏身回来打量她,饶有兴趣:“你说不许就不许?你又不是童月。”
明雀扭开视线,小脾气上来,“你不懂,谁不希望好朋友能获得一段有安全感的爱情。”
“你好像很不满意蒋望。”他环胸。
她看过去:“那你觉得他是好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