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分神的间隙,南栀手上的打火机已经点燃了窗帘。
帝爵ktv包间内。
“阿宴,你现在对于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铭泽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先不管那个女人怎么样,先这个孩子是祁家的,既然是祁家的就应该接回来祁家,认祖归宗,这没毛病。
但他总不知道从哪里说起,那女人过后,会不会怪他出尔反尔。
抱歉,他和祁时宴从小一块儿长大,他能想到的便是怎么样对他最好,至于其他,就算他出尔反尔吧,反正他也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
看着阿宴现在这样,他是真的既心疼又难受。
“不是我怎么想,关键在于她是怎么想的。”
祁时宴微微带了醉意,在酒精的麻醉之下,整个人更加颓废。
“那你就没问过她?”
男人面色顿了一顿:“没用的,她的心里有着一个巨大的黑洞,洞口很窄,我进不去,也看不到里头有什么,她将自己的心门关得很紧,根本不允许任何人窥见一点。”
捏住酒杯的手指不停颤抖,一双眼,眸底全是痛色。
“铭泽,真的,我努力过了,可我现,跟本没用,她将自己的心事隐藏得太深,她不想让我看见,我就什么都看不见,更不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是恨,是怨,还是有一点点的喜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试过去靠近她一些,再近一些,可又总害怕,自己太过急功近利,反而伤害到了她。”
从进这个包厢开始,他就一直在喝,而且还都是度数很高的洋酒,脑子昏昏沉沉的,可他知道,自己没醉。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结婚还是……”
顾铭泽问道。
祁时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可那双眸子,明显有着对未知事物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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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结婚还是其他,我现在都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铭泽,我已经走错过一次了,我很怕,怕一不小心就行差踏错,其实也不是我接受不了自己再错一次,是怕那后果是我所承受不了的。
怕一旦错了就是一辈子,就再也无法补救,我想要将她给牢牢的抓住,可我更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站在我的身边。”
他笑了一下:“你也觉得很矛盾,对吧!”
“我父亲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母亲也一味的只让我去争去夺,她对我的教育就是一定要成为家族里最优秀的那一个,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必须要比其他的人强,只有这样,爷爷才能看得到我。
还有爷爷,他虽然疼我,可他只教我怎么样去做好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从来没有一个人教过我该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当有一天,我终于明白,才现,原来,我是那样的胆怯,手足无措得像是个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往前走,可要让我退后,我又做不到。”
他“呵呵”笑了两声,举起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进去的好似不是酒,是比苦胆还要苦上一百倍的东西。
“你不能再喝了。”顾铭泽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不能再喝了。”
他说着,抬起手腕,瞥一眼石英表盘上的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