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暖和了过来,她也开始在车里又一次的打开了那个皮夹,重新找出了那张名片,拿起了手机,马上便拨通了那张名片上的电话:
“喂…喂…”
电话那头也出现了喂…喂…的声音。cdy根据声音判断像是那早上车上听到的那只留下两句半所拥有的声音。便接着他的话说明了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我是早上与你同车出行的乘客,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那边半天没有传过声音来,cdy无奈又催了一遍,那边才又开始传过声音:
“我丢什么东西,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只有早上那一面之缘,你就“关心”起我来了,我丢什么东西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有什么意图不好讲出来,还是让我替你讲出来呢,现在这社会上足够上演这一出出逼真的戏码了,你最好讲详细一点,告诉我究竟丢的什么东西?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cdy一听对方那火气旺盛又不怀好意的声音,一股无名的怒气涌上心头来。
“归还一件东西也引出这么多的麻烦,你怎么也不问一句,就这样青红皂白的出言不逊呢,也不再多问几句,就这样不怀好意,就是社会上出现了太多的坏人,也有不知轻重的好人呢。算了吧!算我好心喂了驴肝肺,好心做了坏事,算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也什么也都没有听到,行了吧!”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反应如何,带着一脑门子的气,便在这边擅自掐断了电话。
前面的司机听到后面的对话,虽然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便也添油加醋的替后边的乘客打报起不平。
“现在雷锋已死,你要是真想捡金不昧,最好直接把它交到警察叔叔的手里边,免得节外生枝。反倒混一个费力不讨好的结局。”
cdy不想回应那司机的点晴之声,只是在后面不出声的生闷气,那司机听不到后面的回音,以为自己讲错了什么,又接上自己刚才的话补充道:
“丢东西,在我们这行已经司空见惯了,你要是联系我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窝着藏着,我也能做到原物归还。你要是把给我’忘‘了,那么也别怪我也有生性,我就不客气了,有时间呢,往派出所跑一趟,没时间就让这东西放上个把月的,如果还是没人找上门来,那我也就先敛着,毕竟这个社会的物资还不是那么的充裕。”
虽然cdy对于这个油滑的司机之举并不赞同,但她也不想讨对方的讨厌,只是默不作声,算是自己的一个无声并不认可的答复了。
下了出租车的cdy把早上起来出门时候的口罩又重新戴上,夜幕已经拉开,小区里灯光一闪一闪的淹没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中,夜色显得格外的惨淡,就连小区里的狗吠声也减少了。如果没有疫情,每次回家看到应该是另外一番光景,外边的公园里有你来我往的散步人流,还有五颜六色广场晃动的身影。听得见孩子的叫声,女人的叨唠,还有男人们品棋的调侃。现在所有的生气都被叫停了,这个世界仿佛一切都瘫痪了。
熟悉的电话
cdy从墓地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时分,一进屋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这香味是伴随着厨房里煎炒烹炸的动静扑面而至的。一种家的味道犹然而生。特别是已经游荡在外面一天的时间,现在家的声音对于她来说极为的亲切温暖。
正在脱鞋换衣服之际,从客厅那边突然窜出了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双手抱着游戏机,上衣着一件紫红色带花的毛衣,一双蓝色的旅游鞋并没有脱去,还穿在脚上,cdy一看这个小男孩,立即满脸绽出了笑脸。
“侃侃是什么风把你吹到爷爷家了,进家来,为什么不换鞋呢?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姑姑了?”
听到想姑姑了,侃侃迟疑了一下,嘴里哝哝的吐出几句话来:
“嗯…是我爸爸妈妈叫我来这里的,他们叫我来爷爷家住几天,他们肯定知道姑姑也在这里,所以才把我放心的放在这里。不过……”
他把手指头放在了嘴边,歪着脑袋一本正经的又说道:
“不过……姑姑要让我想也行,你得要满足我一个条件才行。”
”这个小鬼头,没有长大就学会讨价还价了,想姑姑,难道还要什么附加的条件吗?”
“当然就像我妈妈给我买的游戏卡一样,只有我答应了她的条件,她才会掏钱给我买。”
侃侃的个头已经到了cdy的肩膀,现在正在上小学二年级。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屁孩,追着母亲的后面要这要那的,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想法的妈宝儿。现在再次见面这孩子不光个头长大了很多,而且鼻子上还架上了一副小眼镜。更新奇的是他已经学会了提条件。一年不见如隔三秋,这在孩子身上反应更加明显,cdy不禁感叹起人生来,人们常说:小时候,幸福是很简单的事;长大了,简单是很幸福的事!因为简单的事情慢慢的学会变复杂了。
换好了衣服,这时父亲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带着一股股没有散去的油烟味道,父亲并不善烹调,母亲在的时候,全都是母亲做饭,父亲只需落得一张好嘴就行,近两年来由于母亲患病的缘故,父亲进厨房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起来,不是放盐太多,就是把莱炒得太过火候。虽然落得了不少的埋怨,但总归到了饭点儿不致于挨饿罢了。cdy一见从厨房走出来的父亲连忙说道:
“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我回来做饭嘛,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了,让您在我回来的这几天享几天的清福,都不会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