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我与她只是在做戏。”
“不要闹,好么?”
赵延卿柔声唤了薛南音一句,再看向我时,已是满眼疏离,和厌恶。
从前,赵延卿这样看着我时,我总会偷偷的哭,偷偷的痛。
如今却觉得实在可笑。
冷瞥了赵延卿一眼,我起身走出了房门,给他们腾地方。
有薛南音在,赵延卿自然不会追出来。
反倒是李嬷嬷,见我站在房门外,忙取来了一件外袍替我披上。
她神色凝重的守在门外,听着里头传来薛南音和赵延卿的阵阵争吵,不由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薛南音和赵延卿吵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再出来时,嘴角染上了一丝鲜血,嘴唇有些肿,衣带还被扯坏了。
我进门时,屋里一片狼藉。
账册撒了满地,角落里的花瓶已成了碎片。
至于赵延卿,则是面色沉沉的坐在案前,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上印着一个大大的拳头印。
“殿下,这戏,还能继续演么?”
我缓缓蹲身,随手捡起一本账册,讥讽的笑看着他。
赵延卿自然听出我在故意揶揄,不过刚和薛南音吵完,他没心情理我,于是便没说话,只慢条斯理的将账册都捡起来,随即又吩咐李嬷嬷进屋打扫。
最后,才又看向我,红着眼睛道,“明真,今日是南音的错,我代她向你道歉。”
“只是……”
“这屋子暂时不能住人了,今夜你就搬去我房里睡。”
“我?去你房里睡?”
我怀疑自
己听错了,诧异的看了赵延卿一眼,忍不住失笑,“赵延卿,你若是为了和薛南音置气,大可去青楼,不必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
闻言,赵延卿没说话。
只垂下眼帘,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账册。
半晌,才慢慢抬起头,先前阴郁的容色已恢复了平素温柔,平静看着我,“阿真,你不必刻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我既要与你演戏,自然要演到底,便是南音来了也一样。”
“好了,收拾收拾,随我去正院。”
说话间,赵延卿走过来,缓缓向我伸出手,“明真,我再说最后一遍,配合点儿,别逼我用强。”
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