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也是个孩子的母亲,她同样有个女儿,所以当知道许南枝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后,她就下决心一定要帮助这个孩子。
但所有的他救都比不上患者本身的自救意识。
温馨将手放在许南枝的肩膀,说:“南枝,这件事你没有错,无论别人怎么认为你都应该坚持这一观点,你不能自缚于窠臼之中,别人的偏见是他人的枷锁,而你的偏见才是对自己的利刃。”
他人的偏见是牢笼,但如果自己不在意,那不过就是形同虚设,但如果陷入自我偏见的牢笼,那就是实实在在的陷阱。
“那我该怎么办?”许南枝问。
“我给你开点有助于睡眠的药,然后和以前一样,每个月约时间做心理治疗,”温馨问,“你能接受吗?”
“可以。”许南枝点头。
“行,”温馨收回手,说,“那现在叫你家属进来吧。”
“好。”
说完,许南枝起身准备去开门,而温馨又叫住了她,问:“我可以和他说有关于你病情的事情吗?”
许南枝默了一下,说:“可以。”
打开门后,许南枝发现江悬正站在角落打着电话,听见门开的声音,他转过身,然后小声地对电话那边说:“我现在有事儿,先挂了。”
许南枝上去,问:“和谁打电话。”
江悬知道许南枝的性格,于是没有隐瞒:“和章仪,我有个朋友需要法律方面的帮助。”
“哦,”许南枝点头,然后道,“温医生找我家属。”
“找我?”江悬问。
“对,”许南枝说,“你先进去吧。”
“那好,”江悬牵着许南枝坐到椅子上,“那你坐着,我一会儿就出来,你别乱跑。”
听到江悬有些幼稚的叮嘱,许南枝笑了一声,催道:“知道啦,你快进去吧。”
江悬刮了下许南枝鼻子,然后推门进去。
“温医生,”江悬叫她,问,“找我有事儿吗?”
“有,”温馨抬头,笑道,“想找家属你聊一聊南枝的病情。”
江悬坐下,问:“她情况怎么样?”
“她情况还行,没有很大的问题,她有很强的希望可以治愈的念头,”温馨说到这停了一下,然后道,“但你们要做好一个打算,精神问题往往不能完全治愈,因为某些阴影常常不能被抹煞,作为医生我能做的就是帮助南枝寻找到自洽的平衡。”
江悬也是医生,他很明白这些问题,但还是忍不住问:“就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吗?”
“嗯……这么说吧,南枝其实不是很严重的精神问题,她更偏向于心理问题。”温馨解释道,“她没有严重的抑郁或者躁郁,从前她之所以可以停下治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明确地意识到那不是她的问题,但现在她又重新开始害怕。”
“因为我,”江悬问,“对吗?”
温馨有些惊讶,她以为江悬并不明白。
愣了一秒后,她说:“对,她害怕你的离开,所以对那件事情开始耿耿于怀。”
“那我做什么呢?”江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