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弦黑着脸,扳过他的肩膀用劲儿掐:“你有‘经验’?”
林青桦摆着手,尴尬地顾左右而言他:“看美剧的经验啊,老外那边盛产变态。”
薛墨弦点头:“果然深受影响,导致你对常识的理解有误。”正常人该知道的,你一知半解;正常人不该知道的,你全部精通。
林青桦龇牙:“所以才跟你配吗!”
薛墨弦一愣,而后点头:“倒也是。”
工具找到了,接下来就是看世子殿下决定了——到底要不要给忠顺王爷那啥一下?也就是说,是要你老爹的命呢,还是要你老爹的面子呢?
水瀚宇听完治疗方法,一张俊脸铁青铁青,林青桦相信,如果世子殿下现在手里有一块砖头,他肯定狠狠扔到他老爹的脑门儿上,砸个万紫千红、百花齐放!
水瀚宇拳头攥得死紧,心口呕得要命,眼见眼前这两只按耐不住的幸灾乐祸,旁边的太医窃窃私语,水溶偏着脸装作没听见,可是那耳朵通红通红……从下午事发到现在,京城里还有几家不知道他爹跟男宠玩过了发了马上风?他们忠顺王府还有丝毫的面子存在吗?
既然如此,也不自欺欺人了,水瀚宇大手一挥,咬牙道:“救人要紧!”一声令下,太医们纷纷行动,可那一个个脸色又青又白的……哎呦喂啊,太医都是高贵的,啥时候遇过这种囧事?
床上的忠顺王并没有完全昏迷,可是严重的肌肉痉挛使得他根本发不出反对的声音,只能用愤恨的眼光狠狠剐着众人:你们敢……你们敢!
无人理睬他,而且若不是怕动作太大引人误会,被迫沦落成街头巷尾的密医的太医们都想抄块白布盖到他脸上去——那口气太td的折磨人了!
“嗯,”林青桦看着太医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凑着自家美人儿的耳朵出歪主意,“啊要找下蒋老板,来请教一下那些工具该怎么用?”
薛墨弦用一种极度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他,林青桦抓抓头,讪笑:“只是想想、想想,给蒋玉菡一个反攻的机会也不错,对不对?”
咳咳,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忠顺王爷,您总攻一世,也迟早是要受一回滴~
水溶已经尴尬得不行,却又不放心;林青桦笑笑,赶紧凑过去,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王爷,忠顺王爷有些中毒症状,应该是服用了茜香国进贡的香料导致的,您看,这事儿,您是不是跟皇上提个醒?”
林青桦只是想旁敲侧击问大红汗巾子的八卦,谁料到水溶神色大变,猛然站了起来,少有的严肃:“香料有毒?你们确定?”
薛墨弦过来将他家笨蛋拉开,点头:“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那香虽然有安神之效,可其中也含有一些催情的成本,而且还有扰乱神智的作用。”自己也中招的事实当然不方便说,但是,结合林青桦怪异的走路姿势,相信水溶能够猜的过来。
果然,水溶面上划过一丝难言的尴尬,却又赶紧抓住关键点:“不可能,宫中对那些……禁忌的药物一向管制严厉,若是香料真的有那种作用,不可能被使用这么多年。”
薛墨弦皱了皱眉,忽然道:“王爷,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水溶忙问:“什么可能?”
薛墨弦不慌不忙道:“我还不能确定,所以,需要问一问蒋老板。”
水溶看了一眼被太医们包围在中间的水瀚宇,果然转身:“跟我来。”
七拐八弯来到柴房,水溶喝斥开看守的官兵,薛墨弦踹开禁闭的大门,就见蒋玉菡衣衫不整地跪倒在干枯的柴草之上,满眼是泪,□的肌肤之上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瘀痕。
“王爷……”见到水溶,蒋玉菡的眼中陡然出现了一丝希望,却卑微无限,很快又低下了头,强忍着泪水磕头行礼,水溶只是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林青桦靠在一边观察水溶的反应,心中疑惑:看模样,这琪官在北静王心里也占不了什么位置,那水溶为何还要专门送他那条汗巾子?
薛墨弦蹲下,淡淡道:“我有些事要问你,你必须说实话,北静王爷才能想办法帮你。”
琪官美目含泪,不可思议地望着水溶,水溶轻轻点了点头。
“您……问吧。”琪官轻启朱唇,拢了拢肩头凌乱的衣衫。
薛墨弦很直接:“忠顺王爷以前也服用过香料吗?”
蒋玉菡听出他在问什么,顿时红了脸,良久才支支吾吾道:“没错,王爷偶然发现那些药可以……他就经常吃了。”
“用量是多少?”
“一直是小半瓶,只有这次,我去见宝玉,王爷生气了,所以才……”说到这里,蒋玉菡已经红了眼圈,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好不楚楚可怜,薛墨弦却丝毫不怜香惜玉,继续挖他人隐私:“忠顺王爷有没有强迫过你吃那些?”
蒋玉菡的身子猛然一颤,良久才小声道:“有、有……”
“很好,下面的问题你听清楚,一定要如实回答,”医生完全进入工作模式,眼里满是严肃谨然的冷冽光芒,“第一,你被用药之后,催情效果并不明显,但是痛感甚至恶心感都增强了,是吗?”
“……是。”
“第二,忠顺王爷却认为这些药很有效,实际上,这些药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能帮助他,对吗?”
“……对的,没错。”
“最后一个问题,”薛墨弦紧紧盯着柔弱的琪官,“其实,忠顺王爷本身对你并非太有兴趣,也不经常在房事上折磨你,可是,他服药之后,愈演愈烈,是吗?”